池年年没有再说话了,他好似在黑暗里无声的叹了口气,充满了无奈。 顾子砚也不敢抱他,他就这样睁着眼睛,盯着黑暗里的池年年。 从天黑到天亮,越到天亮他越害怕,他怕池年年的闹钟响,他怕池年年要离开。 那是一种极致的心里煎熬,每过去一秒钟,他就觉得自己幸运一秒钟,可是又开始担忧下一秒钟。 就这样一直熬到了八点,池年年都还没有起床的意思。 顾子砚才松了一口气,他是知道的,飞a国的飞机只有早晨八点三十分的那一航班,现在都八点了,池年年就是现在起床也来不及赶今天的飞机了。 他说池子石给他买错了票,是今天的。 但今天池年年没走。 是不是以后都不会走了。 顾子砚一颗心七上八下,在池年年翻身,要醒的时候。 顾子砚就摆好了迷人的笑容,在池年年醒来的第一眼跟他说,“早上好。” 池年年刚睡醒,缓慢的眨了两下眼睛,还带着困意,看到顾子砚眼睛里的红血丝。 他重重呼出一口气,然后伸手将顾子砚搂在怀里,他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像是说,睡吧。 顾子砚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秒就入睡了,可能是被池年年拥入怀中的那一刻,他的心是前所未有宁静的。 大概过了有五分钟,池年年听到耳边慕年的声音,“年年。” 在那两年里,因为池年年眼睛看不见,是用声音分辨人的。 慕年为了跟顾子砚不一样,他一直用的是另外一种声音,比顾子砚的声音更加低沉温柔,也更加张扬肆意。 两年的相处,让池年年对于慕年也很熟悉,听见这声音,他就松开了手。 人朝后移了移,随后坐起来,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像是尊重一位久别的挚友,“慕年。” 慕年也从床上坐起来,“你不看看我吗?” 池年年下床,“我想我们的见面应该更体面一些。” 池年年去洗漱了。 等他收拾好出来,慕年却已经不在房间了。 池年年走出去,看到一脸担忧的赵敬。 从赵敬注视的目光可以看出来,慕年在齐良房间,显然是有事情商量。 田苏抱着赵敬的手臂,“怎么做到的,他们明明是一个人,可是又不一样。至少我能一眼就看出,这个人他不是顾子砚。” 赵敬叹了口气,“能看出分别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慕年会伪装成顾少,而且伪装的毫无破绽,但顾少并不能伪装成慕年。” 池年年听到这话就反驳了一句,“未必。” 赵敬又担忧的看了一眼池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