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锋利玻璃,他张嘴,却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已经被吓坏了。 池子石挑衅带笑的看着沈诚修的唇,他都不用去想,就知道沈诚修说的是,“给我,把它给我,求你把它给我!” 池子石死死抓着锋利的碎玻璃,往掌心深处按,鲜血从掌心朝下顺着白皙的手腕朝下掉。 池子石看到沈诚修哭了,一脸的泪,跪在地上去抢他手里那块碎玻璃,嘴里一直祈求的说,求求他松手。 那块碎玻璃被抢走的时候,池子石眼中那么平静深沉,像是浓雾中的深海一样,危险让人惧怕。他注视着跪在地上手发抖,用力将染血的锋利玻璃扔开,早已经吓破胆的沈诚修。 像是欣赏,然后他问他,“我弟弟死了吗?” 沈诚修再也开不出那种恶趣味的玩笑,他在此刻害怕极了池子石,他摇头,从来没有那么诚实乖巧的拼命摇头。 甚至明明都说不出来话了,却硬是挤出沙哑残破的声音,“没有,没有......我骗你的,我骗你......” 沈诚修重新抱起池子石,他脚都是软的,踉跄了几下才找回理智,抱着池子石找到医药箱,着急忙慌的处理止血,然后抱着人冲出门送医院。 池子石在被他抱着的时候,悄悄凑近沈诚修的耳朵,这一刻,他真的像是个坠落的魔鬼,“是吗?如果我弟弟死了,我也会死。如果我想死,你以为你还有机会救我吗?沈诚修,永远不要伤害我弟弟,除非你真的不爱我了,不然所有拙劣的演技,都没有意义。” 池子石说完,他靠在沈诚修怀里,才像是真的累了一样闭上眼睛,却睡的比之前安心。 医院。 顾子砚是被池年年喊醒的,因为他在噩梦一边哭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声比一声着急。 顾子砚被喊醒,他看着池年年那张脸,一时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几乎是立刻伸手,将池年年紧紧的抱在怀里,明明把人抱到了,却还是那么怕。 池年年感受到顾子砚因为害怕而剧烈的心跳,他抬头,在顾子砚下巴上咬了一口,“痛吗?” 顾子砚傻傻的和他对视。 池年年就垂眸,这次狠狠咬了一口。 顾子砚才感受到了疼痛。 池年年摸了摸他的脸,“痛就是真的,我在这里,别怕了。” 话虽然是这样说,他还是由着顾子砚抱了好一会,等他彻底从噩梦里缓过来,松开他,才离开。 腰都有些酸了。 顾子砚去摸了摸自己的腿,摸了一会,又摸了一会。 池年年盯着他这奇怪的举动,想到什么,也凑过去摸了摸他的腿,“有感觉了是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