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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课


轻碰了一下脸侧。

    “这样吧,我不用两位给我洗衣服了。”她真诚无比地看着两人。

    她语气自然真挚,脸色却纠结郁闷,仿佛做出了极大的让步。

    房大公子生于宅院,院内没有他母亲的莺莺燕燕、蓝颜知己,这让他对月商这样厚颜无耻的行为实在见所未见。

    他被气笑了,道:“不仅如此,你还欠我二十六日的衣裳没洗。”

    月商瞬间脸色苍白,瘦弱的身体摇摇欲坠。

    “兄长,她……”房渝逢忍不住扯扯哥哥的袖子,想为月商求情,刚开口,就被哥哥打断。

    “别被她迷惑了!”房以津皱眉,声音稍稍加重,一向没什么血色的脸逐渐红润,像是羞赧,他咬牙切齿地低声说:“你根本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事!”

    So?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月商竖直了耳朵偷听。

    房渝逢侧耳去听,听到了“断袖之癖”四个字。

    月商没偷听到,只看见房渝逢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看她。

    他的眼神想表达的意思大概是“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我看错你了”。

    刚刚还像是小兔子一样小心翼翼地靠近的人现在恨不得离她几米远。

    到底是什么话让他转变这么大?

    月商心慌慌又心痒痒,忍不住套话:“大少爷,那次是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那时你的手都快伸到我裤子里了!”

    苍白的少年恶狠狠地盯着她,咬着牙揭露她的罪行。

    我我我我靠!月商瞳孔地震,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难怪大少爷每次看她都跟要活剐了她一样……

    房以津看起来漂亮病弱,身形高挑却不过于瘦弱,简直完美满足年下男友的幻想。原主毕竟是女的,想男人了也正常。

    但是,直接,摸人家裤裆……

    还好月商脸皮厚,努力自圆其说:“上次我不小心、不小心的……”

    “而且,我并没有真正碰到、碰到您那,是吧?”月商抓住少爷话里的重点,挣扎着,想给自己减点刑。

    连房渝逢也惊恐又好奇地看向哥哥,用眼神询问他。

    男子的贞洁可是一等一的大事,要真被碰到……

    不过房以津并没有注意到他,反而直直盯着月商。好歹也相处四天了,要猜不出她脑袋里想的什么才是奇怪。

    他冷酷地扼杀她的侥幸想法,“那又如何?”他露出个笑容来,“你恶心到我了,作为补偿,才洗一个月的衣裳,已是念着你我同窗。你还想如何?”

    月商打心底里想给这个大少爷一巴掌,他说话真的很讨人厌!

    什么柔弱年下弟弟,去死吧!

    “得吧得吧,打死我吧,我不干。”月商爽快地坐下,往后一躺,差点把头枕到房以津的脚上,他连忙后退。

    她想开了,穿都穿了干个屁的活,洗个屁的衣服,爱谁干谁干,逼她干就躺着死好了。

    两兄弟被她的行为吓得不轻,半晌没接话。

    这么大一个人直接躺在台阶上,绕是房以津自诩离经叛道也做不出这种事。

    房渝逢觉得今早被碰过的手腕隐隐发烫,心里也难以接受,禁不住拉走哥哥,小声道:“兄长,我们走吧,她看起来……好像疯了……”

    房以津深有所感地点头,跟着他离开了院子。

    月商见目的达到,也飞快地爬起来跑回自己院子。

    经过这次,她还是觉得自己有所欠缺,脸皮还是太薄,不够无耻,毕竟她躺在台阶上的时候,真的觉得有点羞耻。

    最令她伤心的是,她四天的洗衣工,飞了。

    第二日,月商去上课,在院前看到了绣花的成绩。

    房渝逢和一个名叫“连翊”的人并列甲等,最次等的人也有两个,她和那个讨人厌的少爷。

    月商有点不理解,明明那个讨厌鬼什么也没绣,空空白白的一张帕子交了上去,她好歹绣了一只猫的轮廓,他们却同是最后一名?

    走进教室,人已经来了大半,她座位旁边的两兄弟也到了。

    随着她落座,周围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情况类似于一群学生在惊疑竟然有人能考这么低的分数。

    毕竟他们都看到月商是绣了帕子的,不知道得绣成什么样才能被当做“空白卷”处理。

    不过半刻,一身青色长衫的宋夫子进来了。

    月商喜欢青色,因此也难得花费精力去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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