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哥哥呢。没事,过两年哥哥回来了,你就见到他了。” 阿难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羞赧。 一阵风吹来,男人抱着女儿,把她的衣服又掖了掖:“阿难,哥哥在信里问你有没有长高呢。” 阿难抱着他的脖子甜甜地笑起来,露出一对酒窝脆生生道:“阿难长高了!” “哎呀,长高了呀!阿难真厉害!哥哥回来肯定高兴坏了……” 舟向月心想,原来阿难有个哥哥。 怪不得她独自一人住着,家里却能找出来年轻男子的衣服。 听起来,这个叫阿杰的哥哥应该是在外地,不知道是求学还是做工。 这对夫妇的年纪看起来也不小了,阿难和她哥哥的年龄差可能会挺大。不过,应该最多也就差个十岁左右。 ……这样的话,阿难的哥哥现在最多也就十来岁,所以应该是求学吧,或者可能是做什么学徒。 舟向月跟在后面走得无声无息,而那对夫妇说得开心,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身影。 只有被男人抱在肩头的阿难是头朝后的,但她也看不见,因此舟向月很放心。 可就在这时,阿难突然说:“爹,有人一直跟着我们。” 舟向月心里微微一惊,向旁边的巷道里一躲,正好躲过那对夫妇回头张望的目光。 “没有人啊?”男人张望了几下,笑着刮了刮阿难的鼻子,“阿难是不是又听见什么十里地以外的行人走路声了?总是被吵得睡不好觉可不行啊,会长不高的。” 阿难把一边耳朵朝向舟向月这边,似乎很是专注地听了片刻,疑惑地喃喃道:“又没有了……” 舟向月一直等到这一家三口的脚步声远去,才从巷道里走出来。 他想起之前,他和司马博闻在阿难家中留宿过一晚,小姑娘静悄悄地站在门后,然后对他们说他们的说话声和油灯燃烧声吵到她了。 当时他们还满心吐槽觉得她鬼里鬼气的,但如今看来,阿难好像真的没有说谎。她听力极其敏锐,他们是真的吵到她了。 舟向月思索的时候,司马博闻正在自己那个破烂小棚屋里,翻看自己的笔记。 他发现,这些本子里面都写了字。 而且像是日记。 前面记的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素材和灵感,什么梅面陇闹鬼的传说啦,老太太声称自家的油灯能跟她对话啦,墙上会莫名其妙地多出来小孩恶作剧的乱涂乱画啦什么的。 里面夹杂着一些生活琐事的记录,比如三月十七日买了几瓶酒,赊了谁家的多少账。 三月十八日没思路,在家里躺了一天。 三月十九日,看到寨子里几个人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像是在干什么好事。 三月二十日估计是喝大了,一页纸上全是司马博闻自己也看不懂的鬼画符。 三月二十一日,盯上了一个从别处过来的流浪汉,决定把他献祭给神灵,以换取自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灵感和财富。 司马博闻:“……” 好了,这应该是石锤了,看来就是他杀了那个护身符小哥。 他一目十行地翻过去,直到翻到写有字迹的最后一页时,目光猛然一顿。 只见那上面的字迹十分潦草,似乎还有些颤抖。 最重要的是,他手指一动,发现墨迹被手指擦开了一片污黑痕迹。 这是新鲜的笔迹,恐怕是刚刚才写下来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