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娘原本与他无仇,这时也有仇了。美男子讨好女人容易,得罪女人也容易。 蒋银蟾审视着两人,抬手轻抚蘅娘鬓发,表情平和,动作温柔,蘅娘只觉鬓边一凉,一缕头发便被削了下来。她却不见蒋银蟾手中有什么利器,似乎这只纤细白嫩的手就是利器,霎时骇然色变。 “娘子,实话告诉你,我也是女人,不喜欢为难女人,若有人指使你诬陷原公子,你现在说还来得及。”蒋银蟾垂着眼,一边说一边搓动手指,那缕头发就在她指间化作齑粉。 蘅娘何曾见过这样的功夫?看得两眼发直,浑身汗毛竖起。 原晞最爱这胭脂虎不怒自威的样子,有种碾压庸脂俗粉的美,他深知放弃她,自己一定会陷入无穷无尽的后悔中。 蘅娘扑通跪下,胸前波澜壮阔,道:“姑娘饶命,其实是一位公子给了我五百两银子,让我见了你就说原公子来过,扇子也是他给我的。” 蒋银蟾心头一松,舒服多了,道:“那位公子什么模样?” 蘅娘道:“和原公子差不多高,白白净净,年纪不大。” 原晞冷笑道:“我就知道是他,除了他,再没别人想得出这样龌龊的主意。” 蘅娘抬头看他,那眼神颇为古怪,不像是惭愧内疚,倒像是邀功。蒋银蟾一时没有多想,让她起来,吩咐梅香再去趟客店,把岳长倾请过来对质。 梅香去了,房里三人都不说话,坐褥旁放着一个竹篾编的针线笸箩,蒋银蟾拿过来翻了翻,将一个雕花精致的象牙环托在手里端详。 原晞拧着眉头,伸手啪的一下拍落,道:“这东西脏得很,别碰!” 蒋银蟾道:“干干净净的,哪里脏了?” 蘅娘站在炕沿边,道:“这是行房时用的东西。” 蒋银蟾好奇道:“怎么用呢?” 蘅娘见她毫不害羞,心下诧异,也不避讳,告诉她用法。蒋银蟾得知是戴在男子那物上的,果然脏得很,将笸箩推得远远的,要水洗了手,问原晞:“你怎么认得那东西?你用过么?” 原晞只把头摇,道:“行医之人,总会遇见一些奇奇怪怪的病人。” 这话说的不清不楚,蒋银蟾似懂非懂,也不再多问。等到岳长倾一脸茫然,跟着梅香走进来,道:“妹妹,你把我叫到这里来做什么?” 蒋银蟾欹着板壁,乜着眼道:“你自己心里有数,何必多此一问,趁早交代了罢。” 岳长倾道:“妹妹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原晞讥笑道:“岳公子,别装了,你收买这两个妓女诬陷我的事已经败露了。用如此拙劣下流的手段欺骗大小姐,你当她是傻子么?” 岳长倾愣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