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对着牢房一角的钱玉撇撇嘴,示意给陈秀才看,“就是这位,你看看,虽说爱胡闹了些,可样貌正,家世也好,好端端的一个少爷,不计较那四小姐跟了人,娶她回来当正室供着,得了个什么下场?这钱家一被抄,那些田亩庄子,也都是姓了木了!大人您说,这女人,可不是祸水?” “咳…咳…是,是……”被他的一番话震得说不出来话,陈秀才扯着笑脸附和两句,转身看钱玉,却见她已经睁开了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看。 “哎,钱小少爷,你可别这样瞪着人,这些话,可不是我起头说的,外头传得广呢。” 狱卒也发现她睁开了眼,耸肩对她幸灾乐祸笑道,“你也是娇生惯养惯出来的,要是想从这儿出去啊,还得让你那妻房岳父多想想法儿。” 钱玉冷冷看了他几眼便把头偏向一边,不知是听不进去他的话还是不想理他。 狱卒也见怪不怪,“嘿嘿”笑了两声,走到她面前就要把食盒拎过来。 他拿了钱月送的东西钱玉还无动于衷,看他手搁在木雪送过来食盒的竖柄上,她才猛然转过头来,一把将东西按住,冷道,“你做什么!” “嘿,你还真以为自己还是个少爷啊?” 到手的东西被她按住,狱卒脸色一变,恨恨朝她胳膊处踢了一脚。 钱玉被他这一脚踢得手腕一松,在空中划了个弧线后,歪歪扭扭地耷拉在她肩膀底下。 一阵剧痛随之而来地侵袭了她,让她忍不住低声嘶鸣起来,“啊……” 这手肯定是脱臼了! “哼,不识相的狗东西!在牢里还敢跟大爷作对,要不是大爷今儿心情不错,你这手就等着当大爷今儿的下酒菜吧!” 狠狠对她唾了两声,狱卒又不解气地往她身上重重踢了几脚。血色顿时在她身上蔓延得更开。 看她抱着肚子丧家之犬一样蜷在地上,狱卒才哼着青楼里听来的小曲儿把两个食盒都拿起来,转身对陈秀才谄笑说,“陈大人,小的已经把他的东西都拿过来了。” “……嗯,嗯。”头一次见不可一世的钱玉也有这样的时候,陈秀才心里又喜又有些怕,抖着声儿应道,“不错……不错,我会在太守面前替你美言几句,让你升狱头的。” “哎,那可真是先谢谢大人了,这些食盒,大人带回去吧,小人看了看,这里头的东西还是没动过的呢。” “哎,这多不好。”装模作样地推脱几句,陈秀才便暗自欢喜地接过来他的东西。 两只食盒拎在手里,果然都是上等的膳食,不但吃的精致,就连食盒也是用价值不菲的梨花木做成的。 他又酸又喜地看着手里的东西,正盘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