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声道,“你这疯女人,你把少奶奶怎么了!” 淳于敷冷道,“她自己晕过去的,又与我何犹?” “你这疯女人!我分明看见你和少奶奶说了几句话,少奶奶就晕过去了,不关你事,关谁事!” 钱多又急又气,却拿淳于敷没办法,急得扭头要找钱玉,她却已经快步走到了面前,蹲下来小心把木雪抱进怀里,看她面无血色,双眼紧闭,出气多进气少一副快要不行的模样,忙去掐她人中。 “少爷!”钱多愤愤喊了一声,“都是那边那个疯女人做得好事!” 钱玉不理会他,只抬头冷声对淳于敷道,“你不是会医术,来,验明你能力时候到了。若是你能把她医好,我便承认你的医术,留下你,否则,我便随便把你卖给一户人家,保证你会比在破竹楼过得更凄惨!” 淳于敷冷笑,“你威胁我?” “凭你现在的身份,你值得我去威胁你?”钱玉按捺住心里的怒气,沉声道,“医活了,你活,医不活,你就给她陪葬!” “你这岂不是强人所难!”淳于敷皱眉,“这里无药无汤,你让我怎么医?” 且木雪是她仇人,她巴不得她死了才好,又怎么会替她医治! “你医不医?”钱玉抱着人猛地站起身,疾从靴子边拔出匕首,抵住她脖颈,眼神狠厉,道,“不医,你的脖子,可就要像你手里拎着的那一位一般了。” 刀锋渗入她脖间肌肤三分,一阵千万只蚂蚁噬心的疼便钻进她身间,淳于敷冷若冰霜地盯着自己颌下泠泠反光的锋利匕首,对上了钱玉不带温度的眼神,似乎,她在她眼里已经成了死人。 有趣,木雪这次找的这个夫婿,脾气也好,样貌也好,却是对她的胃口。 淳于敷冷淡的目光顺着抵着她的刀刃,慢慢落到钱玉身上,不紧不慢地又打量了会儿,华服貌美身量足,下盘稳,该是个练家子,家里又富贵,人品貌也不错,没道理白白被木雪那样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女人得了去不是么? 报仇,也不一定非要了人命不可,让她生不如死,才是她最想要的结果。 既然她爹抢了她家的家业,又残杀了她的家人,那她就把他女儿的夫婿抢过来,再利用他,重新夺回家业。 这样才有趣,不是么? 想象着到时候木雪和她那该千刀万剐的爹以后的下场,淳于敷觉得自己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看着钱玉的眼神也融融有了些许暖意,“你先松开,我会竭尽全力的。” 钱玉似信非信地移开刀子,淳于敷直勾勾地看她,淡淡道,“她是气血不足,激动下心绪郁结所致,你掐她人中,再给她渡几次气,抚她肩背几次,就好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