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女被她气得牙痒痒,另外俩名舞姬猛在旁劝她息怒。 此时,有名婢女走进来,在顏卿耳侧道几句,她连忙放下碗筷,步出主屋。 她们看着快手快脚离桌的顏卿,即使发怒中的绿衣女亦是一顿呆滞。当她完全离开时,黄衣女道: "顏卿仍与他有着关係?" 蓝衣女道: "看来是了。" "被肖娘子及堇管事知道,可是吃不着兜。" "那,可要提提她?" 刚才,怒火中烧,现下,若无其事的绿衣女捧起碗筷道: "算吧!她听不进去。" 另外两名舞姬齐齐看向她,思量一回,都面露难色。 "唉,她明明是聪明相,为何仍与他纠缠着。" "可能她知舞姬之路走不长远,想尽快找过靠山吧!" 蓝衣女眼睛往门口方向瞥一眼,然后怯怯地道: "但是,她不像是想去寻靠山,是寻情郎。" "那要她自个儿才清楚,我们管不着。吃饭吧!" 黄衣女及蓝衣女都面面相覷,再次捧起碗筷进食。 而绿衣女的眼睛却是幽怨怨地望向门口处,一脸恨铁不成钢般的样子。对于顏卿,她与她虽有不和拌嘴的时候,却不见得她出事,而没有感觉。 顏卿难道你忘记了,情爱是她们这班活得如物品般的人碰不得的珍贵东西了吗!?她们只需听从主子的吩咐,去取悦男子,却不能对他们动心。当,她们真是对男子动心了,受到伤害的仅是她们,因为世间没有任何一名男子愿意跟一件物品谈感情。 这样的道理,难道顏卿你忘记了? 它的美好,仅是留给可触碰它之人去触碰,而不是她们。 情爱是会让她们感到憧憬,像人一般活过来。然而,作为舞姬,她们的一生可是随人摆佈的份儿,年轻时,以色侍人;年老时,狐独终老,可是唏嘘凄凉,却是命了。顏卿,当你不甘心,不服输,不认命地去试图挑战这样的命运时,你可是知会把自个儿推向怎样的深渊,而你认定的那个他可否与你一样,有勇气共付深渊的决心? 此时,主屋内瀰漫着一片愁绪。 话说顏卿,待收到他带来的口信,便飞奔地来到平日与他相聚的地方。 在人烟稀少,清静无噪,四处青竹围绕,有一道伟岸挺拔的身影立在假山旁。 她沿路一直走来,在远处已是看见此处有着身影,都不给自个儿喘息的机会,便是尽想快些来到他的身旁,从后把他拥入怀。 "你可是来寻我了。" 他缓缓地转过身来,抚摸她的脸颊。 她温顺地磨擦他的大掌,并双手捧着它道: "郎,顏卿可是想念你。" 他把她推倒在假山里,解下裤头带。她乖顺地把身躯交予他,把肌肤紧贴他,轻呼着: "郎,顏卿…心…悦你。" "啊…啊……!" 沙沙作响的青竹掩下动人心弦地呼逸声,一缕缕密集的竹影与他们交叠在一起,当中透着丝丝的光线,把他们的媾合显得这么诗情画意,她把脑袋埋在他脖子中。 此刻,她是美好。 待完事后,他穿回裤子,不留片语,便要走人了。 顏卿衣衫还未整理妥当,看着他要离开,不理敞开来的衣裳,急急地拉着他的衣衫,哀怨地问: "你便是因为此事而来寻我?" 他仍是一言不发,头亦不回,抽回衣衫,便离开了。 独留摇摇欲坠的顏卿佇立在此地,痴痴地眺望他离开的背影。 阵阵的清风又是吹过,吹起她的衣衫,吹拂她的发丝,吹动青竹,发出沙沙的声响,伴着她悲伤哭泣。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