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她晓得的这些事,坊间早有传闻,一个小毛丫头,又没拿到什么切实的证据,就算她在外面胡说八道,又有谁信她几何?无非是老百姓们茶余饭后,对您和太后之间的绯闻又多了一种版本的谈资,所谓虱子多了不痒,爹您该习惯了才是。”许尚武道。 “就算爹可以无所谓,但太后不这么想,太后素来要强好面子,那日实在将她吓得够呛,她已经下旨,非将那丫头碎尸万段不可。”许之怀道。 “嗯,儿子理解太后的心情,换了谁被个毛丫头戏弄于股掌之间,也会生恨,不过爹,儿子伤情太重,得养着,此事怕是不得不延缓些时日了。”许尚武道。 “不能延缓,宜早不宜迟。”许之怀道。 “爹,我是您的亲儿子,您觉得儿子这个样子能出去办事吗?”许尚武道。 “你手上有人,别以为爹不知道,你的武字暗卫呢?全都撒出去,只要能杀得了她,不管付出多少代价都行。”许之怀道。 “爹,那是儿子的家底子,而且,武字卫刚建成没多久,还没成形呢,现在就撒出去,会遭来祸端的,保不齐会前功尽弃。”许尚武道。 “养杀手做什么的?不就是用在这种时候么?你明知道爹没法动用官府的人,只能暗地行动,却一再推三阻四,可还舍不得那个小贱人?”许之怀大怒道。 “爹……儿子头痛,真的好痛啊。”许尚武大叫。 许大太太冲进屋里来,一把推开许之怀:“做什么?儿子都这副模样了,你还要他替宫里的那个女人卖命?” “混账,胡说些什么?小心隔墙有耳。”许之怀对自己这位原配很是无奈,却因是许尚武的亲娘,加之是糟康之妻,一直对她隐忍有加。 “娘,痛,好痛,儿子的药呢?我要吃药。”这是许尚武惯用的法子,一旦不想跟爹许之怀再聊下去,就装傻充愣让他娘来对付。 “可是这种药么?瓶子怪怪的,可惜好象量不多了,管用不?”许大太太自瓶子里倒出药丸来,亲自扶起许尚武喂下药粒。 许之怀皱眉看着那一堆模样特殊的瓶瓶罐罐:“这些都哪来的?太医可曾都验过?服过后不会有后遗症吧。” “胡说些什么呢?儿子的伤这几天恢复得快,多亏了这些药,尤其这瓶,涂在身上,伤口愈合得很快呢。”许大太太满脸怨嗔,许之怀越发不关心自己母子了,儿子伤得这么重,药服了好些天了,他才发现药瓶与平常不同,里面真有问题,等他来提醒,不是早中毒了么? “药是哪来的?太医院没有这样的药吧!”许之怀拿起药瓶想要细看,被许太太夺了过去:“你不是很忙么?忙去吧。” 既是下了逐客令。 许之怀气得重重将药瓶放下:“慈母多败儿,你就惯着他吧。”说完,甩袖而去。 “儿子,你爹说得也没错,这药谁给你的?”许大太太问道。 “娘,儿子痛。”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