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长缨主任你要是想搞近海养殖加工可以向省里提,这样还能得到省里的一些财政支持。就是船屋渔民上岸这个,不好从财政里出,民政那边也没那么多钱。” 毕竟涉及到成千上万的人,哪怕只是一家一户只一间房,那也得上千个房,财政没办法兜底,民政更没办法。 钱有财的话让大家看到希望之余却又无比头疼,之所以要搞什么近海养殖那是为了解决船屋渔民上岸后的生计问题。 如果最主要的问题都没办法解决,那这岂不是本末倒置? 近海养殖可以搞,但怎么对船屋上的渔民交代? 一干人等齐刷刷的看向长缨,想着这位领导是不是还有其他法子解决这个问题。 长缨还真有,只不过还没等她开口,吴德斌又开口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法子解决,咱们或许可以试着联系市联社那边。” 这个提议让长缨忍不住看了过去,这想法倒是与她的不谋而合。 “吴委员说的没错,我们可以先让市联社出一部分嘛。” 市联社? 这让在座的人都愣在那里,还能这样? 长缨提的市联社其实就是市级部门的农信社。 市里有市(地)联社,县里有县联社,具体到公社或者村那就是农信社的最小一个单位。 不是钱有财跟领导过不去,只是这不对啊。 “长缨主任,市联社能批这款项?”不是他打击军心,市联社只怕并不会。 那里头精明着呢。 “市联社的一个重要工作内容,就是帮扶三农,农业农村农民,船屋渔民不是城镇户口吧?” 城镇户口每个月能领固定的口粮,船屋渔民可没有这待遇。 一群人目瞪口呆,还能这样论? “那不是城镇户口自然就是农村户口了。”这里面的逻辑不要太简单,长缨继续说道:“既然是农村,自然在市联社的帮扶范围内,再说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那些钱不让他派上用场,留在金库里发霉吗?” 会议上的内容很快就传到了市联社的吴主任那里。 “咱们这个新领导,可真是能说会道的很,这一张巧嘴死的也能被她说活。” 传话的秘书有些迟疑,“那咱们是借还是不借呢?我问了吴委员,他也没说。” 农信社是一个特殊的体系,市联社的上级部门是省联社,最高领导则是中国农业银行。只不过在这体系外,也受当地政府的制约。 可以拒绝,但拒绝之后所要承担的后果,就得看市里头什么态度了。 吴主任看着办公桌上的那一颗仙人球笑了起来,“当然借了,那边要多少咱们就借出去多少,咱们市联社什么时候缺过钱?不过咱们这借钱可从来都是短期借款,我就想要是还不上的话,这笔烂账,革委会那位新领导该怎么负责。” 秘书听到这话顿时明白这到底什么个意思了。 主任和市革委会的吴德斌委员那可是亲兄弟,早前造船厂田吴两家斗殴导致不少吴姓的族人被造船厂开除,连带着吴委员都被迫在会议上做检讨。 这笔仇能忘了才怪。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 “老天爷还是长了眼睛的。”吴主任笑了起来,“不然再这么搞下去,咱们整个平川都要被她弄得一团糟,没了分寸。” …… 长缨早就知道吴德斌和市联社的吴德文是亲兄弟,不过李秘书这个提醒的善意她还是感受到了的。 “你这么一说,我是不是应该把这件事交给吴委员来办?” 这件事牵扯范围大,不是李秘书能够乱插嘴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