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塑料球塞入他的口中!” “在死亡的记者宍户理一公寓附近便利店的监控录像中找到了可疑人士的身影,正在进行调查!” “高濑文人的案子将于明日开庭!” …… 法庭,或者用日语来说的话,裁判所。 “……正如之前所说,嫌疑人将橡皮球塞入被害者的口中,并且我们将球上的鱼状突起与数名死者口中留下的红色伤痕进行了对比,其形状完全一致。” “同样,在这枚橡皮球上,我们采用了最新的dna提取技术,从中提取出了死者高崎熏、死者橘芹菜以及……”作为证人出庭作证的三澄美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原本面无表情,但在看到那个橡皮球后嘴角便一直在无意识地抽动的高濑文人,“嫌疑人,高濑文人的dna。” “我否认,我不知道那个球,也从来没见过……我没有杀过人……” 高濑说话时的声音已经提高了不少,颇有负隅顽抗,死不认账的感觉。 “那么,我请求呈上甲22号证物,嫌疑人与其母亲的照片,同时请求呈上甲24号证物,嫌疑人所在儿童福利院的记录报告。” 身穿黑色西服,怎么看怎么不太像好人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公诉人的位置上,向法官陈述着检方的证据。他正是神仓所长提到的那个出名的检察官。 “报告中提到,嫌疑人的母亲经常出于教育的名义,有把橡皮球放到孩子口中的行为……”神色阴郁的检察官看了一眼高濑,继续说道,“或许嫌疑人一直在记忆中保留了这段经历,并将自己曾经遭受过的,母亲的虐待,再次返还给了其他的被害者……” “三澄医生,您似乎有话想说?” “是的。” 三澄和检察官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像是早就演练好了一样开始了发言。 “我们法医学者的工作,就是对死者进行解剖检查,并找出隐藏在其中的真相……如果有我们需要出现的时候,那就代表着发生了命案,有无辜者的生命被剥夺……作为法医学者,我们只会对那些生命已经逝去的被害者产生怜悯,完全不需要了解犯人的心情……也不想去了解。” “犯人的动机,他要完成的什么所谓‘杀人的艺术’,这些与法医学者的工作无关,我们并不关心。”三澄用怜悯中带着鄙视,不像是在看人更像是在看一个什么动物一般的眼神看着高濑文人,“不过,我还是很同情这名嫌疑人,因为他也算一名被害者,是一直活在自己母亲制造的阴影中的被害者,都三十多岁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闭嘴……” “没有人救他……” “闭嘴。” “他也没有尝试自救……” “闭嘴!” “我真是很可怜,你这位没有得到救赎的被害者……” 三澄美琴向高濑文人慢慢鞠了一躬,怎么看怎么像在做遗体告别。 “……我想做就做了,想杀就杀了……” “和我母亲无关,是我自己想杀的。” “二十六个人!谁也没法模仿!我做到了!” “只有我能做到!我一点也不可怜!我才不是被害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最新报道,连续杀人狂魔自认罪行,在疯狂叫嚣时因情绪过于激动口吐白沫晕倒在地浑身颤抖,目前已被紧急送医,庭审暂时中断……” “竹内。” 散场后,三澄很轻松地在人群中找到了目标十分明显的凌平。 “虽然庭审中断了,不过他已经认罪,法律的严惩他是逃不掉了……中堂医生…应该也能稍微解脱一点了。” “那真是…太好了……” 凌平此时的状态似乎有点奇怪,平时壮得像头牛一般的他现在一手扶着墙,一手按在自己的眼睛上,不停按摩着自己的眼睛。 “竹内,你眼睛不舒服吗?” “可能是有点……用眼…过……”凌平一句话没有说完,庞大的身躯忽然晃了晃,直直地倒了下来。 “二十六份……果然一时还是有点承受不了啊……”这是凌平陷入昏迷之前最后的想法。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