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安问:“介意我去跟你的学生聊聊吗?” 周礼摇头,“包容是读书人的基本品质。” 莫长安点头,然后越过招待间,进了里面的念书房。 “老师,有事吗?”居心提着笔在写字,没有抬头。 莫长安笑道:“我不是你的老师,不过我也乐意当你的老师。” 居心惊了一下,抬头看去,见着个很老一看就像是什么大先生的人进来,赶忙站起来,“老先生好!” 莫长安走过去,坐在居心书桌对面,“坐着吧,你的老师拘礼,你就不必了。” 居心老老实实坐下来,恭敬地问: “老先生如何称呼?” “莫长安。” “啊,长安先生好!”居心肯定知道莫长安,毕竟儒家四位大圣人之一。她又站了起来。 莫长安笑着说:“你还真是过分认真了。” 居心挠挠头,干笑一声,然后坐下来。 “长安先生,是有什么想要过问的吗?” “过问不至于,我只是心里有点个人的小问题。” “请问,我一定认真回答。”居心严肃说。 “刚才在外面看你念书,跟周礼聊了聊,他说你很认真,你怎么想的?”莫长安问了一个试探深浅的问题。 居心想了想,“周礼老师说我的认真,应该跟我认为的他的认真是一样的。虽然在他门下念书不久,但就我个人体验而来,周礼老师对待问题的态度是严谨且开明的,我想这也是他想要教导我的一个原因之一。所以,我觉得老师没有说错,我的确是个认真的。” 这番话简答听上去是不自谦的,但很令莫长安满意,因为他们所提到的“认真”并不需要用自谦去进行暧昧的感触,应该是求实且严谨的。 三言两句的话,能够看到一个人很多。从居心身上感受来,她没有什么修为,现阶段里完全是在用知识堆积自己的基础,待良机,寻觅一张高楼建造之图,便能势如破竹地起高楼,起很高很高的楼。 对其品性和能力放心后,莫长安问起了私人的问题。 “你认识何依依吗?” 时隔多年,在异乡听起这个名字,居心先是愣了愣,随后点头:“嗯,他是我少时的朋友。” 再次想起何依依的事,居心仅仅只是像听起一个初次见面的人提及老友的感觉。心里只有“原来你也认识何依依啊”的感觉。 “我在你这里感受到了一份与他的羁绊。他是我曾经的一个学生,所以我才会好奇问起。”莫长安说。 居心笑了笑,“难怪之前一段时间,他回到家后,感觉完全是脱胎换骨的变化,原来是有长安先生的教导。” “你跟他之前,应该有着值得思考的过往吧。”莫长安在意的是这个。 居心点头,大大方方地说:“何依依是我的朋友,也是我曾经的榜样。并在,在少女懵懂之际,心系于他。只是,后来我们渐行渐远了。在处理少女感情上,我并不擅长,是不合格的,但我认为,他还不如我。” “那,你是否觉得这是一份遗憾?” 莫长安知道,何依依现在心系着第五家的小女儿周周。 居心摇头,“这总是成长路上的一段,不会是遗憾的。过去多久,我也能坦然想起这件事,就像我读过什么书一样平常。可能说,因为对方是活生生的人,有着独立的感情,会多去想对方是如何看待过去的我,但这也是作为一个女人,挺正常的心理。” 居心所说,没有什么纰漏,她的的确确对过去释怀了,就像她面对秦三月提起何依依时的那份自然。相较之,她多少还是更在乎秦三月当初的不辞而别,那对她来说是个遗憾,因为她没有参与到秦三月最后的动怀之中。这是一个友人的遗憾。 跟何依依,是同过去告别,跟秦三月,却想着如何与过去和解。 莫长安叹惋,想着,要是当初第五立人,也能这样坦然面对与九重楼的感情,也不会在晚年走向孤独了。 现在了解到居心独特的人格魅力后,莫长安真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