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叶抚呼出口气,“那我大概就是喜欢瘦的吧。” “真的吗?”白薇惊喜出声,又立马止住,她觉得叶抚是为了安抚她。 叶抚忽然钻进被窝,然后翻身,将被子撑起来,面朝着白薇。“人是视觉动物,若你不符合我的审美,那或许在明安城便没了缘分。” 白薇咬着牙,“你说得好过分哦。”虽然她没听懂“视觉动物”是什么意思,但大致明白叶抚也是因为她的相貌符合他对美的认知才会和她接触。她小声嘀咕,“要是我是个丑女……”虽然心里很开心叶抚赞美她,但还是忍不出这样念叨。 “那大概我只会让你避免成为傀儡神,而不会喜欢上你。”叶抚说得很实诚。 白薇狠狠地在叶抚胸口锤了一拳。她可没有省力,甚至使上了神力,也只有叶抚扛得住她这一拳了。虽然叶抚说了实话,没有骗她,但是她依旧不满意叶抚这样说,所以她打了叶抚一拳,接着她又哼了一声,“虽然我揍了你一拳,但我还是爱你的。” 叶抚笑了笑,“虽然你揍了我一拳,但我还是爱你的。” 白薇一听,脑袋一热,闭上眼,“我要你……” 叶抚俯身。 他们再一次相融。 荧荧可羞月,更似玉京楼。 青丝散、衣带乱。 玉润,珠红,萋萋切意浓。 微微尚落碧,且见笑伊人。 眼迷离、言慥慥。 情热,气沉,细雪不近身。 …… “叶抚,昨天晚上我又梦到你了。” 叶雪衣看着镜子里的叶抚,笑吟吟地说。梦到叶抚这件事似乎能让她产生某种奇怪的自豪感。 叶抚手捧着叶雪衣浓厚的头发,轻轻梳弄着。他笑问,“是吗,梦到了什么?” “梦到我走丢了,走到一个没有太阳,没有人,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的地方。然后我在那里等你,等你,一直等你。” “为什么觉得是在等我呢?” 叶雪衣转过头,不满意地说,“我只会等你的嘛,什么为什么的。叶抚你太奇怪了。” 叶抚笑笑,“那等到我了吗?” “好像有,好像又没有。”叶雪衣露出思考的神情。 叶抚问,“你不是都梦到我了吗?为什么又说好像没有。” 叶雪衣拧起小眉毛,“因为那个人好像不是你。” “不是我?” “不是不是你,而是不是现在的你。” “现在的我?”叶抚帮她编好了头发,将她转过来面朝自己,“什么意思?” 叶雪衣一副憨态的模样,笑吟吟地说,“叶抚你现在太温柔了,温柔得想让人一直抱着你。跟梦里的你一点都不像。” “那梦里的我是什么样呢?”叶抚轻声问。 叶雪衣目不转睛地看着叶抚,过了一会儿,眨眼笑道:“大概就是那种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吧,一点都不温柔,冷冰冰的。” 她的声音是小孩子的声音,但语气透露出些难以言喻的味道。这一如叶抚所知,叶雪衣从来都不是一个小孩子,是横跨了岁月的史诗。 但现在,在叶抚面前,她只是一个小孩子。 叶抚将她一缕鬓发捋过耳弯,笑着说:“梦总是相反的。” 这种逗小孩子的话让叶雪衣很受用,她欢快地跳下板凳,蹦蹦跳跳地冲了出去,边呼喊着“又娘,又娘,快来,快来”! 叶抚注视着她消失在走廊尽头,然后偏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来到这里后便没处理过头发,现在已经长到垂落肩头了。他抓起一把自己的头发,小声嘀咕,“倒是越来越有这边的样子了。” 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头发重新剪断。 但,剪断头发又能收获些什么吗?又能重新回到以前的模样吗? 他暗自摇头,呼出口气,踏步离去。 午饭在笑笑闹闹中过去。他们的和谐与笑意让三味书屋看上去从来不曾失去过什么,一如往常那般。 又娘又找了处既可以晒太阳,又可以避细雪的地方打盹儿。打盹儿对她而言是除了生命外的最重要之事,好似对大多数猫都是如此。叶雪衣有着要在叶抚面前表现出乖孩子的意思,也不闹腾,很是听话,安静坐在书房里,面前摆本书,一副万事好皆不如我读书好的模样,只是她那时不时张望门窗找寻叶抚的眼神出卖了她。 叶抚可没有去看叶雪衣到底有没有认真看书的想法,他很清楚,没有她不懂的,也没有她需要学的。 大抵还是觉得同叶抚纠缠的事情太过羞人,白薇不愿意单独面对叶抚,处理好书屋的杂事后,她就出门去了,说是要看一看这一次大幕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