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玄黄大椅也并非什么危险之物,何必纠结那么多。 夏雨石和尚白还站着。他们的态度很明显,没有为什么,便没有理由去作答。 尚白看着叶抚,直直地问:“你是谁?” 叶抚笑道:“你知道我的名字。” 尚白摇头,“我不是在问你的名字。我想知道,你是谁?” “我就是叶抚,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如果非要说个身份,那,我是三味书屋的先生。”叶抚回答。 “为什么要我们坐下?”尚白又问。 叶抚笑了笑,“或许你们想得太复杂了。因为我是坐着的,所以不想让你们站着和我说话。” 这个理由……对于师染和胡至福而言,这个理由很符合叶抚的性格。但其他三人不这么觉得,他们不觉得叶抚的目的这么简单。 “我不愿意相信。”尚白摇摇头。他很直接,把想法说了出来。 叶抚笑道:“没关系,想站着也可以站着。” “所以,你到底想做些什么?”夏雨石开口问。他语气是和善的,对于陌生人,他向来都是保持和善。 叶抚摇摇头,“这话应该我来问。”他看着场间五人,“你们,来这里,想要做些什么?” 九重楼笑道,“听阁下的语气,莫非是这神殿的主人?” 他比较在意的是,叶抚进入这里后,所表现的所说的,似乎都在说明,他是这里的主人。就像他自然而然地坐在上位的蒲团上,自然而然地招招手,唤来五道椅子,又自然而然地说出“请坐”这样的话。 叶抚摇头,“不是。” “那这就很矛盾了。”九重笑着说。他没有继续说明矛盾在哪儿,但大家心领神会。 叶抚笑了笑,“但我在帮忙照看这座神殿。”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帮忙照看”,这句话意味着很多,意味着这座神殿的确是有主之物,而叶抚认识其主人。往深处想便是,叶抚知道这座神殿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或者说,知道渡劫山山顶这混乱空间的秘密。 尚白眼神凝然,“你知道这座神殿的名字?” “或许,你们也曾听过这座神殿的名字。”叶抚淡淡开口,“东宫。” 东宫? 场间只有两人依稀记得这个名字,便是九重楼和师染。他们是在神秀湖时,从鬼谷传人家川那里听来的,在那一句“东宫已经倒了,天都塌了”当中。他们只是知道这个名字,但并不知道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 “什么是东宫?”尚白又问。 叶抚淡然道:“你站到门口去,往外看,所见之处,尽是东宫。” 尚白往大殿门外看去,所见之处,尽是一片扭曲混乱。他实在是从那些地方看到不到任何有关“宫”的存在。 只有师染和九重楼,将叶抚所说同那一句“东宫已经倒了”联系在一起。 难道,外面的混乱与扭曲,就是“东宫已经倒了”的见证吗? 师染眼神片刻虚晃。她脑袋里不由得想起家川,家川从神秀湖逃离后,被她抓住了,正想问个清楚,结果后者就像沙子一般溃散了,她只捕捉到了一点微乎其微的气息,便是那点微乎其微的气息都在不经意之间消散一空。如今,从叶抚那里听到“东宫”二字,她难免去想他跟整座天下的秘密的关系。 “东宫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夏雨石问,“其原本的主人又是谁?” 叶抚回答得很简单,“东宫就是座宫殿而已,是某个势力所在之处,同你们的云宫、浮生宫等等差不多。只不过,现在那个势力已经不存在了。而原本的主人,”他想着,不由得笑了笑,“也叫东宫。我呢,没有理由告诉你们关于这里的一切,毕竟我只是个照看者,并非主人。” “那,阁下来到这里的目的是?”夏雨石很客气地问。 叶抚看了煌一眼,“两个目的。一是为了他,他勉强算我半个学生,总要照顾一下。第二个目的嘛,为了来告诉你们,擅自踏入别人的领地,是件不礼貌的事。”说完,他弯起嘴角,笑看几位。 胡至福一句话都没有说。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因为很纠结叶抚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便很纠结自己的立场,是要反着来,还是要站到他那一边? 叶抚的话已经很明显了,是在下逐客令。 九重楼笑着说:“阁下似乎没有理由去说明,你所说便是真的。” 他本就对叶抚的存在半信半疑,尤其是当叶抚说出煌是他半个学生的时候。以一个商人的角度看待,他更觉得,叶抚所言并站不住脚,说不定便是为了争夺煌。 叶抚摇摇头,“我不需要向你们证明什么,也不是来和你们讲道理的。” “上一次渡劫山降临,同样有人踏足这混乱之地,但可从未听说过有什么照看人。”夏雨石拂袖。他无法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