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芊芊说,你每逢年关,会登台奏曲。大家就指望着你的曲子,来过个年夜。” 白薇想起在枳香楼的生活,神情有些恍惚,“我那时没有那个兴致,往往都是芊芊说这么好的曲子不弹奏一番可惜了。闲来也是无事,便弹了一曲。明明是伤悲的《笼中雀》,那些人居然也听得热闹,我自是想不明白的。” “天下的悲欢总是不尽相同。如今好了,你再也不用弹《笼中雀》。” 白薇望起头,眼眸柔顺,“我只想同你相同了。”又低下头,“也只想做你的笼中雀。” “我可不会给你做笼子,也不会把你当金丝雀。” “那我是什么?”白薇好奇地问。 叶抚大步向前,“你是人,是白薇,你是你自己。你从来不是其他,你只是你自己。” “那我是你的什么?”白薇追问,她显得有些激动。 叶抚笑着回答,“你是我喜欢的人。” 白薇走到叶抚身边,细声问,“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我?” “若是喜欢拿得出理由,也不叫喜欢了。那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怎样的感觉呢?” “看到你就很开心的感觉。” “要是哪天你看到我,不开心了怎么办?”白薇蹙着眉问。 叶抚笑道,“那说明,我变心了呗。” “你会变心吗?” “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 “就算是你,也不知道吗?” 叶抚问:“你把我想成什么了?” 叶抚其实很好奇,别人眼中的他是什么样子的。 白薇想了想,“感觉你像是活在天上一样。” “你咒我死?” 白薇急忙道:“没有没有。就是感觉有时候,你太有距离感了。” 叶抚顿了顿。即便是与自己这么亲近的白薇,都说出“太有距离感”这种话,可想而知,其他人可能更甚。 他沉沉地思考着这件事,步伐放缓了。 白薇见他忽然沉默了,以为自己惹他不高兴了,便小心问:“我说错话了吗?” 叶抚摇头,“你没说错什么。” “那为什么你忽然就不说话了。” “我只是在想一些事。” “想什么呢?” “距离感。”他问:“什么叫距离感?”他诚恳地问:“你能给我说说吗?” 白薇没来由地觉得,叶抚其实有些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答案。这不禁让她心里有些触动,她挽着手,向前走了几步,边走边说:“大概是,有些时候,想到你,便会担心有一天你忽然就不见了。” 这句话让叶抚想起上次酒馆里的曲红绡。那个时候曲红绡喝醉了,他能分明地感受到曲红绡不自主流露出的慌张。那种慌张,就好似看着自己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她眼里一般。 同样的话秦三月也说过,只不过她说话委婉,说的是“要是老师你再多笑笑就好了”。 “我以前想过,有这种感觉会不会是我自己太过敏感的缘故。但是后来仔细想来,发现这跟我心思敏感没有关系。”白薇想了想说,“有些时候,感觉你笑的时候,其实并不是真的开心,更像是习惯性的笑一下。” “什么意思?” “也就是,有时候,你的笑不是因为你高兴才笑,或者说你心里的情感太过淡薄了。”白薇略显勉强地笑了笑,“我以前最不安心的时候,曾一度猜想,你会不会是可怜我,才对我好的。直到上次,在火锅店里,同你相遇的时候,那种猜想才被打消。” 叶抚想起上次初雪,与白薇相遇火锅店的时候。 “上次,你为什么忽然回来了呢?” “说起来可能有些矫情。”叶抚说,“但那时,我的确只是想吃一顿火锅。以前每一年下雪的时候,我都会去吃火锅。” “所以,我们是不期而遇?” “是啊,人生最好的三种状态之一。” “那当时你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呢?” 叶抚笑着说:“那个时候我哪知道心情是什么样的,那时只想抱抱你。” “我当时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满足了。可能是那个时候,我刚好在想,你什么时候才回来看看我。”白薇问,“你很在乎我说的‘距离感’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