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他总得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贺母一动不动,一旁的仪器发着滴滴的声音。 贺恒离开之前,垂眸道,对不起,是我爱错了人,连累了你们。 他刚刚离开医院,本来来医院办事的秘书捂着嘴巴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她几乎是震惊的看着躺在病房里的贺母,随后立刻离开了医院。 手机铃声响起,沈燃从梦里惊醒,恍惚了两秒后才清醒过来,他接起电话,那头传来自己秘书的声音,秘书压低了声音道,沈总,你最近打算来公司吗? 近期还得休息,怎么了?沈燃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秘书在电话里稍稍停顿了一下,而后道,我刚刚来医院,看到了贺少,他是来看他妈妈的。 贺太太?沈燃愣了一下,贺恒可没跟他说过他妈住院的事情,一时间有些疑惑的问道,她怎么了?生病了吗? 我问了一下,说是之前自杀未遂,人没死,但是成植物人了。秘书四处看了眼,见没人注意这边,才小声的说道,我听到贺少说,再过几天,会让您也遭遇一下和当初贺董一样的事情。 电话那头是长时间的沉默,秘书有些不安的问道,沈沈总?您还在听吗? 我在。沈燃顿了顿,他低声叹了口气,我知道了,辛苦了。 那沈总你还会回来吗?秘书隐隐也能感觉道不对劲,她试探着问道,沈总,你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对吗? 我不知道他母亲住院了。沈燃语气清冷,却莫名带着温和的感觉。 那您知道贺少准备对您动手了,是吗?秘书问道。 沈燃沉默了很久,才低低的应了一声,嗯。随后他又低笑了起来,无奈轻叹。 挂断电话后,沈燃揉着还有些泛疼的胃部,他沉默的扶着洗手池,刚刚那句嗯之前,他再次呕出了血,这次血的颜色深红,带着浓重的血腥味,沈燃抬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湿润,他打开了水龙头,将这些血全部冲了,而后漱漱口,沉默的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在了洗手池里,和自来水混在了一起。 他低声哽咽了一下,忽然猛地将手里的杯子砸在了洗手池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他急促的呼吸着,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唇角残留着血渍,面色苍白,明明一张清俊的面容,可眼底却如同一片死灰。 【999:入戏太深了,宿主,注意自控。】 【沈燃:我如果入戏太深,就贺恒这样的,他已经埋在黄土之下了。】 999仔细想了想,这倒也对。 * 晚上的时候,沈燃坐在床头,他掀开了衣角,露出被绷带包裹着的伤口,伤口尚未愈合彻底,还有细小的血丝渗出,贺恒小心翼翼的用棉签给他消毒上药,然后重新包扎,伤口密密麻麻的疼痛让沈燃忍不住哼了一声,他笑道,轻点。 你今天是不是又动伤口了,明明昨天都不渗血了,怎么今天又裂开了一点?贺恒无奈道,医生不是说了吗,你这样反反复复的伤口裂开,会很容易造成伤口感染的。 医生还说我不能动怒呢?沈燃一把攥住了贺恒的手,旋即又松开,笑道,公司的事情怎么样了?A市的解决了吗? 贺恒抬眸对上了沈燃的目光,他面不改色道,正在解决中,放心吧。 这一夜,贺恒抱着沈燃一起入睡的,沈燃睁开眼睛正对着窗外,黑漆漆一片,他什么都看不到,却也没有半点睡意。 睡吧。贺恒似乎是知道沈燃没有睡着,他收拢了抱着沈燃的手臂,哑声道,不能熬夜,对伤口不好。 好。沈燃应道,他闭上了眼睛,本来搭在贺恒手臂上的手也松开了,他道,晚安。 这一夜仿佛格外的漫长,贺恒躺在沈燃的身边,心口却砰砰直跳,他多次想要说什么,可直到第二天,他都一个字没说。 一切都如他计划的那样,一步一步的进行着,无比的顺利,唯一一个小插曲就是中途沈燃去过一次公司,不过也只是待了半个小时不到便离开了。 你觉得他有几分可能知道了?林业在沈燃离开公司后,才从贺恒的休息室里走了出来,道,以他的性子,如果知道了,肯定会给咱们下套的。 那就提前实施计划。贺恒眼中不带半分情感,他转眸看了眼桌案上的文件,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他的手在身侧略微紧握,却还是选择了这样做。 * 警方来找沈燃时,他似乎早已料到了,穿着宽松的衣服,连辩解都没有,就跟着警察走了,在路上的时候,他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