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背后主使者也不是冲着她来的。 在那些人的眼里,陆之珩弱骨纤羸药不离身,能不能活到继位都未可知,不足为惧。但观圣孙、立太孙的先例自古有之,如果她这太子妃身体好一不小心生个皇长孙……谁也说不准皇帝会作何打算。 所以,有志于皇位的人不得不提防她,如此迅速出手,想给她用药以绝后患。 宫中有这般远大理想的人能有几个? 她们敢如此行事,肯定是做好了牺牲下人保全自己的准备。就算查出是谁在东宫内下毒手,也未必能坐实始作俑者的罪名。 正思量着,一名宫女抬起了头,颤着声道:“殿下,奴婢前几日有一天夜里看见过南蕙姐姐在厨房不知做什么。” 南蕙不在跪地的一众宫女之中,身为东宫管事宫女,她和汪富海、乔茱一样可以站在一边旁观。骤然被人点了名字,她神色还算冷静。 “你把话说清楚,哪天夜里?什么时辰?” 宫女急得皱眉,回想了一会儿说道:“大概是五六天前,夜里不到子时。” 南蕙闻言笑了,转身朝陆之珩盈盈一拜,道:“若是奴婢不曾记错,当时是太子殿下命奴婢去厨房热一碗蛋羹。” “是有此事。”陆之珩点点头,目光仍落在南蕙身上,若有所思。 那宫女顿时有些慌神,急道:“太子殿下让奴婢们检举揭发,奴婢想起此事便说了……奴婢绝无构陷南蕙姐姐的心思!” 陆之珩不置可否,倒是发觉她身后的小太监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正要喊他名字,汪富海突然朝门口看去,眼神一变,高呼:“陛下驾到!” 话音未落人已经迈过了门槛,皇帝虽是穿着常服,但因为面含怒气而显得格外威严。 陆之珩与戚铃兰都站了起来,向皇帝行了礼。 “儿臣拜见父皇,有失远迎万望父皇恕罪。” “免了。”皇帝沉着脸摆了下手。 戚铃兰让出了自己的位置,低着头准备退到一旁。不料皇帝抬了下手示意她站着别动,紧接着看了陆之珩一眼。 “你让开,朕替你理一理这东宫。”皇帝说罢坐了陆之珩的位置,又对戚铃兰道:“太子妃也坐吧,不必拘礼。” 戚铃兰愣了,下意识去看陆之珩,见他默默点了下头,才正襟危坐回去。 皇帝扫了一眼面前跪着的下人,直接吩咐尚宝道:“这些人全都带下去,让内廷司严加审问。” 话音一落便听见一片哭喊冤枉、磕头求饶的声音。尚宝招了下手,外边冲进来十几名年轻力盛的太监,押着底下的人拽起来便要往外走。 皇帝瞥一眼屋内仅剩下的三个下人,“虽说太子和太子妃身边不能没人伺候,但若是独留你三人不入内廷司受审,难免有人质疑朕处置不公。” 戚铃兰掩在衣袖里的手不由得一紧,她做了九年太子妃三年皇后,自然知道内廷司是什么地方,也知道所谓查案问话是怎么个问法。 凡是审问太监,动辄上板子夹棍刑讯逼供。审问宫女又是另一套酷刑,上银针刺十指,痛苦至极又不留疤。 乔茱是在戚府长大的,打小就分配给她做了婢女,身世清白关系干净,想也知道不会是她做的。要让乔茱平白无故遭这种罪,戚铃兰心里一万个不愿意。 还未等她求情,皇帝又补了一句:“当然,朕知道这三人都是打小在太子和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