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部左肩关节轻微的拉伤,都不是什么大毛病,治疗起来连一分钟都用不了,但他们却会打着哈哈糊弄过去。 审神者一一让这些细小伤处痊愈,今天付丧神们的海下表现他全部看在眼里,比他预想的要好很多,对敌人外形的接受度,对不同环境的适应性,对陌生对手弱点的识破速度都可圈可点。 这样就不用担心以后了。 至于心底的预期到底有多高他其实并没有仔细考虑过,只要这些孩子不是哭着跑回来,对已经下定决心的审神者来说都毫不违心的算是表现优秀。 不,如果真的哭着跑回来,应该也是很可爱的。 思路逐渐跑偏的审神者脸上出现了个微妙的笑容。 对了,回去得给他们的所有终端都申请未成年保护过滤系统才行,解封的条件就定为生理知识考卷及格好了。 愉快做出决定的审神者将状态极佳的付丧神们送回房间并掖好被角,对外面越来越危险的寂静与紧绷视若无睹,直到安顿好最后的长谷部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房中坐着的紫衣女子已经幽怨地等候多时了。 到这里来费了不少功夫吧? 审神者唤式神来给自己倒酒,螺钿漆杯也为胧摆了一份,虽然知道对方不会入口,但作为待客的礼貌并无不妥。 既然您知道,就请将它还给我。 你说这夜半到我枕畔来的小蛇吗?审神者扬起袖子,亮出那已经从袖口处探出头吐着信子的艳丽毒蛇,在看到女子时蛇激动地游走起来,只是无论它如何挣扎翻滚,却逃不出脆弱布料的辖制。 正是,我不过是一介痴恋心上人的可怜女子,受人不怀好意地挑唆才头脑发热,做下这等无礼之事,胧的语气有些恼怒,又有些隐隐的惧怕,请您将它还给我吧,我这就离开。 我曾经以为它是你们当中占据主导地位的那一个,京墨举杯浅酌,小蛇被掩没在层层布料之后,然而与我的猜测不同,可否与我解惑呢? 房间中只有沉默。 不想说便罢了,这也不是我的工作,审神者百无聊赖地看着手中酒杯,那么,你愿意就此放弃我的家臣吗? 女子抬头瞪视他,然而很快又在对方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双手不甘心地揪着身下的榻榻米,指甲断裂的声音十分明显。 只有这一点我绝不会放弃,我等了许久许久,终于再一次见到他,胧咬着牙说,只要您让他接受我,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任何代价? 审神者玩味地重复了一遍。 我爱他,为此愿做出一切,女子抬起脸庞,月色下的容颜楚楚可怜,请求您 你的爱是什么?审神者这一刻如同完全丧失了人类审美,对那近在咫尺的娇美容颜视而不见,只是好奇地询问,只要不是我的家臣,你想得到谁我都可以答应你。 您何必如此戏弄于我。胧的眼瞳变得深沉起来,身周弥漫隐隐的火光,她身下的榻榻米迅速变得焦黑,空气中因突然上升的温度而产生了热风,然而这一切都无法影响到审神者,他只是好整以暇地等着胧的后续话语。 我是必然要爱他的,这便是我的最大执念,我为此而生,一面之缘便是万劫不复,胧语调平板地说,我要再一次见到他,不论用什么手段,只能是他,只能是他。 那么,五十年前是什么阻止了你?审神者拂开即将落进酒杯的火星,你那无论如何要再见他一面的执念。 袖口上的小蛇嘶嘶作响,蛇信灵活地弹动。 若是在他出现前,我就燃烧殆尽的话,胧的声音与那嘶嘶声同步起来,一切都是枉然,我要听他亲口说出承诺,得到这个承诺,就算是在地狱,也能做一对夫妻 因为不甘心而情感共鸣了吗?审神者看着那不再清明的双眼轻声言语,对面的胧已然完全陷入了狂热中,凌乱地重复着不达意的词句,并没注意他的声音。 如果是爱,我也许会为你想个办法,审神者叹了口气,饮尽杯中酒,若只是不甘心的话,便没有这个必要了。 他伸出手,冷若寒霜的灵力盖在胧的身上,对方瞬间委顿在地,茫然了一会儿才忌惮地抬头看他,理智又回到了她的眼中。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