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院。胡安嘴唇动了动,想劝两句,但是看太子的脸色,识趣地闭了嘴,可能殿下的乐趣就是喜欢去卫良娣那里碰钉子也说不定,男人嘛,得不到的才是好的,你对他百依百顺,他偏偏不稀罕,就爱那扎手的玫瑰。 东一院的灯都亮着,太子不让人通传,大步流星地走进去。 红枣守在卧房门外,见了太子,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奴婢参加太子。” “免礼。”太子要推门而入,红枣道:“良娣正在沐浴,你先——” 她话还没有说话,太子就推开了门,屋里伺候的人纷纷下拜,太子挥挥手:“都出去!” 青梨与葡萄两人望了卫兰亭一眼,无奈地退了出去。 卫兰亭浑身湿漉漉的裹着衣服,警惕地望着太子。 她的头发湿哒哒滴水,有几滴顺着白皙的脖子滑落,太子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他拿着手边的一杯水喝下了,甜丝丝的,滋味还不错。 卫兰亭:“那是我的玫瑰花茶。” “明天我让胡安给你送一箱子茶叶来,保管你一年都喝不完。”太子说。 十月的天,已经是初冬十分,卫兰亭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身上发冷,但是又不好意思当着太子的面换衣服。 太子随手捞起一条干毛巾,按在她的头上替她擦拭起来,卫兰亭忍不住挣扎。 “别乱动!”太子低声训道,“你身子本来就不好,是想着凉还是怎么样!” “我没有,青梨跟葡萄要替我擦头发,是你刚才把她们都赶出去了。”卫兰亭声音低低的说。 她有些嫌弃自己没出息,自进了东宫,便开始有些怕太子了,这难道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意思吗?青梨说她以前对太子可嚣张来着,可是她现在却是怂了不敢拿那嚣张的态度对待太子。 她胡思乱想,低头默不作声,太子不满意了,问道:“孤没来之前,听见你们在屋里说得热闹,怎么这会儿又不吭声了。” 卫兰亭想了想,说:“你能不能小点劲儿,你擦的我头皮疼。” 太子冷声说:“孤长这么大第一次替人擦头,你还挑三拣四不知足。” 卫兰亭“哦”了一声。 “哦什么?” “难怪不熟练……要不让葡萄进来吧。” “不必了。”太子拒绝了,手上的动作轻柔起来。 卫兰亭懒洋洋地趴在榻上,不知不觉睡过去,突然觉得背上痒痒的,她忍不住伸手去挠,却碰到一只手,吓得她陡然睁开眼睛,抓着被子挡在胸前,语无伦次地说:“你、你要做什么?” 太子一手撑着塌,脸离她极亲,呼吸有些急促,卫兰亭紧紧捏着拳头,盯着他丝毫不敢放松。 太子声音低沉:“兰亭,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太子良娣,孤临幸自己的良娣,这不为过吧。” 他低头去亲卫兰亭,卫兰亭伸手去推他,太子按住她的手,卫兰亭挣扎不动,在想想失忆一连的这些事,心里发酸,呜呜地哭起来。 太子亲到她的眼泪,苦涩的味道,他叹了口气,松开卫兰亭,“别哭啦。” 他说不哭就不哭吗,凭什么总是命令人,卫兰亭哭得更大声了。 太子从小到大最怕她哭了,只能服软了,“好了,好了,孤不碰你,你别哭了。” “真的?” “嗯。” 卫兰亭缩在角落里,太子冲她招招手,“你过来!” 她赶紧摇摇头,“我不过来。” “孤又不会吃了你!” “但你还掐我的脖子,好疼。”想起那天半夜发生的事情,卫兰亭现在都心有戚戚。 她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太子的脸色就变了。 卫兰亭以为他又要掐自己,忙着往塌边上爬,想要下榻。太子突然抓住了她的脚踝。 “你干什么啊,好痒!”卫兰亭挣不脱,又痒又难受。 太子放开她的脚腕,把被子严严实实地改在她的身上,“安生点!” 卫兰亭心中哀叹一声,觉得这个太子简直是莫名其妙,让她无从适应,他一会儿温柔体贴替她擦头发,担心她着凉,一会儿又对她那么凶,到底要闹哪样。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