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真表示不在意,又看了眼曾如初,觉察到她脸上的不满。 这不满不可能是对别人的,只能是对他的。 “怎么了?”他明知故问。 曾如初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怕吵着大叔,所以压着声数落他:“你这身体好了是吧?刚刚跟叔叔胡说什么呢?” 傅言真没脸没皮的笑,一点都没觉到不好意思,“你听到什么了?” 曾如初脸皮还是没他厚,才不会重复一遍。 “嗯?”傅言真哼了声。 曾如初眼带警告:“你别再乱说话。” 说完,她抬眼看了下吊瓶,都快空了。 二十分钟后,他们从医院出来,又跟着民警去派出所做笔录。 养狗不栓绳的男人被罚了款,还要赔偿他们医疗费。 傅言真把人打了也不对,但幸亏曾如初拉的及时,也只是点皮肉伤。 民警对两边都允以警告,但重点还是在说泰迪犬的主人。 做完笔录出来都快十二点。 奶奶期间给她打了好几通电话,她一出来便往边上走了些路,赶紧给奶奶回了一通。 这回电话是爷爷接的。 “阿初,奶奶准备包点饺子,你中午过来吃啊。”爷爷开了免提,他那边锅碗瓢盆的叮当响跟着一声声传来。 “把瓜皮也带着。”爷爷又说。 他春节那阵子跟狗处出了感情,几天不见,倒是招他想念。 通话结束后,她便牵着狗准备去爷爷家,傅言真看她一副要走的样子,眉头微蹙,“你上哪儿去?不是不管我了吧?” 曾如初:“你不是回酒店吗?” 傅言真一脸的难以置信:“你让我一个人回酒店?” 被他这么审视着,曾如初一时间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那你要去哪儿?”她心平气和地问了句。 “你去哪儿?”傅言真问。 “去我爷爷奶奶家。”曾如初如实说。 哦。 不是去找陈路秋,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傅言真没再多说。 要是去她爷爷奶奶那儿,去就去吧。 他刚刚以为电话是陈路秋打来的。 因为曾如初没在他跟前接电话,声音也挺小,说什么他也听不清。 只能搁一边瞎猜。 傅言真站在绿灰相间的路面砖上,一手抄在兜里,白衬衫上有些许皱痕,冷白皮和这略显单薄的衣料将他脸上的病气衬的有些明显。 她目光下移,看到他脚踝处的伤口,他肤白,愈发显得伤口刺眼。 怎么说也是因为她受的伤。 一时确实有点于心不忍。 “你在北城有认识的人吧?”她问了句。 傅言真眼皮撩起,深色的眸子在她脸上游移片刻,淡淡回,“没有认识的人。” 曾如初有些不大相信,“你不是有个弟弟吗?” 傅言真:“?” “就元旦那天,在洲际酒店门口,那个穿红色羽绒服的,”曾如初试图提醒他,“那人喊你哥。” 她还记得那辆炫酷骚气的跑车,车牌是北城的。 不过那人的口音好像不是。 傅言真啧了声,扯唇笑了笑,“他看到谁都喊哥,因为不熟所以才要套近乎。” 曾如初:“……” 虽然觉得他在北城不可能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但他这话说的好像也没毛病。 “你真要把我一个人扔这儿?”傅言真眼是尖的,看到她眼底的一点犹豫就乘胜追击,“我在北城,人生地不熟的,也无亲无故,你把我一个人丢这儿,你觉得合适吗?” 曾如初撇了下嘴,心说:“你都多大人了,怎么能叫扔呢?”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