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如初却摇摇头,并不接。 穿不上他这身衣服。她今天穿着的这身羽绒服是宽松款的,类似面包服,袖子肥的能塞进她两条腿。原本想着出来干活东奔西走闲不下来,所以只讲究一个舒适度,也觉得见陈路秋也没个所谓。 却没想到会遇到傅言真。 她龇牙笑:“您这过两年就要用保温杯泡枸杞的老年人,多穿一点防寒保暖吧。” 除了当年穿过傅言真的,她没穿过其他人的衣服。 陈路秋上下打量她,很快来了个反唇相讥,“你这小年轻,穿的也不少啊,跟国宝出来巡演一样呢。” 笑话她臃肿。 曾如初:“……” 她不要这衣裳,陈路秋也随着她,不硬往她身上套。 却也没穿回身上,放臂弯处搭着。 没一会儿,陈路秋的车开了过来。 是清晨那辆沉稳大气的黑色奔驰。 车上的人下来,很客气的将钥匙递给他。 陈路秋喝了酒,将钥匙扔给曾如初,让她来开。 她端起花盆准备往车上搬时,陈路秋注意到她手里的伤口,问了一句。 曾如初不解释,阴阳怪气地嘲他:“老板,你要这么关心手下员工,不如帮我把这花送上去,要不然就别搁这儿虚空关怀了。” 被他喊着起了个大早,又在这儿等他这么久,怨气还是有点的。 陈路秋嗤了声,将外套丢她头上,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今天这节假日,街上别提多热闹。 这车体积还这么大。 “会堵车。”上车前,她提醒了句。 “堵车也是我们这里假日的风景,”陈路秋不在意,“去别处还没这般热闹。” “……” 车上暖气开的很足,跟外面两个世界。 她凑到后视镜那里照了照,半是自言,半是问他:“我穿成这样,还戴着帽子,如果一个很长时间没见过的人,还会认出来我吗?” “你们以前关系怎么样?”陈路秋闭着眼睛问,他一坐上车就合上了眼。 “不好形容。”曾如初说。 “你这是,”陈路秋用开玩笑的语气道破真相,“看到你前男友了?” “……” 听她不说话,陈路秋心下了然,又不咸不淡地问了句,“看到故人,感觉如何。” “意外的很。”曾如初踩上油门,从他们刚刚那道轱辘印上碾过去。 “没了?”陈路秋又问。 曾如初“嗯”了声,反问了句,“还能有什么呢?” “你在纠结他看到你会是什么心情。”陈路秋笑了声。 曾如初:“……还好。” 其实算不上纠结。 只是很难不去揣测一下。 陈路秋啧了声:“是不是还在想着,他还记不记得你?” 曾如初:“……” 陈路秋有时候真的很讨厌。 他有一双能看破一切的眼睛,还有一张老想把事情挑明不给人面子的贱嘴。 老男人是真的烦。 “别想了,他记得。”陈路秋想抽根烟,但知道她不喜欢所以在忍着,“男人比女人长情。” 她偏过头看了他一眼:“?” 路上堵的很。 车开的断断续续,此时又不得不停下。 “不是老骂我们男人,”陈路秋捏着眉心,唇上沾着点笑,“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么。”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