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起初这两人跟着过来,义气也不是很厚,主要是看中了倒三角眼给的那几毛钱。 胖子脑筋简单,但思路很迅速,朝着一条道就直奔而去,拉都拉不住,“哥,他们说的有道理啊,这说出去我们也丢面,以后咋混啊。等等,这不就是汉奸吗?不行不行,” 他后退几步,“这说出去可是要被戳脊梁骨骂的!” “这怎么能是……” 倒三角眼话噎住了,他没想受到了来自队友的会心一击。 这种事情大家心里明白就行了,你说出来干嘛?! “好了,” 旁边的另一个人多少聪明点,“好了,哥,咱们也教训他了,这小子运气好,我们先撤。” 毕竟他们不占理,这女的面对他们几个人都不露怯,肯定不是一般人,真要纠缠起来,如果倒三角眼让他们帮忙出头的那个人真是清白的还好,如果不清白…… 他可不想搅进这趟浑水里! 倒三角眼还有点不服气,可他回头一看,两帮手都没继续帮他的意思,那胖子脑子有问题,不背刺他都难说,对面还有两个人。 另一个队友至少给了个台阶,倒三角眼的脸上还带着伤,等回头他在找人好好找回场子来! “你给我等着!别躲!” 他畏畏缩缩放了狠话,看见谢雁抬起手里的石头,本能地往后面一跳,然后才脸色难看地反应过来,带头先撤了。 谢雁过来看,“伤到没有。” 谢摘星的脸上有些擦伤,但并不严重,他一笑,“他们这么多打我一个,也没从我手里占到半点便宜!” 谢雁用手帕给他擦伤口,又把帕子给他自己拿着,让他弄弄,两人一起往外走。 “小姑,你不骂我了?”他揉着眼睛在旁边试着问。 “如果他们真和你说的一样,那么喜欢颠国的厕所和厕所里的东西,” 谢雁轻描淡写,“那即便你不动手,我也要动手打。” “不过,” 他刚有点高兴,就听见谢雁说,“你的身体确实该锻炼锻炼了。” “教训人之前,得确保自己有教训人的能力。” “知道了!小姑,今天去我家吃饭啊!” “家里还有人等着呢。” “把他也叫来呗!对了,别告诉我爸妈打架的事情!保密啊,保密!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路边的人来来往往,寒冬里,人们口中呵出的热气腾上天空。 新的一年,就快到了! 倒三角眼没有等到报复回来的机会,就已被人带去问话。 他本来想叫“哥”来救自己,却没想到在局子里见到了那位,这下倒好,也不用费劲心思找人去送信儿了。 两人被关在同一个屋子里,隔着一道栅栏。 没扛过两小时,这“哥”就已经全都招了。 他本来就没什么骨气,一见事情闹得这么大,刚开始还嘴硬不承认,但见到他与别人见面的、以及自己收钱的证据,还有其他人的证言之后,立刻就跪了。 ——他是如何经过别人的介绍,如何收了对方的钱,如何散布一些洗脑包和颠国好,颠国妙的言论,还有如何发展小弟,准备进一步推广他们的洗脑计划,全都交代的干干净净。 顺着这条线,抓出了好几个人,而这个见钱眼开,以为随便散布这些洗脑言论并不重要的某位“哥”,也被学校开除了学籍,收到了更加严厉的惩罚。 这件事非同小可,处理的比较隐蔽,但他被学校开除的事情,还是传了出来。 谢摘星因为这件大快人心的事,高兴了好一阵子。 他也更崇拜小姑了,“是你举报的吧?是吧?是吧!” 谢雁用筷子敲他的脑袋,“你今年考得怎么样?” “啊,还行吧。” 谢摘星说的还行,不是系里的第一名,就是第二名。 冯小琳在厨房里忙碌,谢启凌和谢北在客厅下棋。 苏明笃推门走了进来,把染了风雪的围巾放在衣挂上,手里的年货放进书房和厨房,这才朝着谢雁走了过来。 谢雁握着他有些冰的手,搓了搓,“我去帮一下小琳。” 他笑着捏了捏手,“好。” 因为车程问题,谢启凌的父母晚点才过来,还有苏自远一家。 每年过年的时候,一大家人都能热热闹闹的聚在一起吃年夜饭,在每一个除旧迎新的冬日夜晚,迎来新的生活,新的岁月。 有时谢雁和家里的一些人会因为工作的原因去国外长期驻守,过年没法回来,但也会寄一封信报平安。 家里的电视放着春晚,外面响起此起彼伏的鞭炮声,还有别家小孩打闹嬉笑的声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