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都很忙了,怎么还做这么多。” 思宜公主道:“宜宁如今都是驸马在管着,宜莘有奶娘,我只要看着就好了,有的是时间做这些。” 封云深见思宜公主过来陪着林朝雨,他就去了书房。 两个女人说话,他杵在那里也不合适。 思宜公主瞧着放在床边婴儿床里的小奶娃,欢喜的抱了起来道:“这小子倒是挺壮实的。” 林朝雨笑着道:“七斤六两,生的时候可遭罪了。” 思宜公主抱着孩子道:“生的时候是遭罪,生出来就可有成就感了不是么。” 两个当娘的人相视一笑。 林朝雨生的时候,的确是抱着一种生完这一个老子就再也不生的想法了。如今等孩子成功的生下来,却又想的是还是要再给他生个兄弟姐妹,要不然他太孤单了。 思宜公主瞧着睡得香喷喷的小娃娃道:“只是要委屈你和这孩子了,洗三礼、满月酒、百日宴想必都是不能办的了。”但愿周岁宴是可以风风光光大办的。 林朝雨笑着道:“我不觉得委屈,那些虚名、荣誉、别人的羡慕我虽然也是在乎的,但我最在乎的还是督主和孩子,是这个家。” 思宜公主被林朝雨的坦诚逗笑了:“我还以为你会说,那些虚名、荣誉、别人的羡慕你都是不在意的呢!” 林朝雨道:“我是个俗人,可不是那些方外的高人。”林朝雨从来不回去试图掩盖自己的内心的欲望,她是个凡人,她有普通人所有的所有的喜怒哀乐和情绪,只是她能够清楚的知道,对自己而言什么是最重要的而已。 且,她懂得满足。 思宜公主道:“你能分得清楚什么是自己最重要的,就已经十分难得了。” “不过你放心,总不会一辈子都这样的。” 思宜公主这话就有些意味深长了意思了,但她没有说明,林朝雨也没有问。 思宜公主只是略略一说,就跟林朝雨分享起了带娃心得以及坐月子的各种注意事项,实际上这些林朝雨已经听安嬷嬷和白月说过许多次了,但如今换一个人来说,林朝雨还是洗耳恭听。 她知道思宜公主这般,是因为封云深的原因。 她自然不能拂了思宜公主的好意。 思宜公主是在小宝宝哭闹了一次,林朝雨要给他喂奶的时候才告辞的。 她告辞之前去书房找了封云深,坐了一会儿才离开的。 林朝雨这边喂过小宝宝,这才同封云深道:“夫君,咱们赶紧把孩子的名字确定了吧,总不能一直小崽子小崽子的叫着啊,多不好听啊!” 于是封云深又把封铎的小本本拿了出来,二人之后几番商量之后,选了一个名字:不染,封不染。 林朝雨和封云深希望他往后无论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无论见到什么不好的东西,都能始终一尘不染。 知世故而不世故,知残忍却不残忍,知狠辣而不处处狠辣,知杀戮却不一味的杀戮。 二人默契的都不希望自家孩子成为一个君子,君子固可贵,君子却不易在这世界存活。 选好了名字,也算了解了一桩心事。 林朝雨抱着小不染,小声的同他道:“宝宝,你以后就叫不染了哦,你要好好的长大,乖乖的长大哦。” 封云舍则含笑看着林朝雨逗孩子。 虽然孩子睡得香喷喷的,完全是他娘亲在唱独角戏,封云深却也看得津津有味,满目柔情。 安嬷嬷在闲云院外听得来人的汇报,气得身子发抖,她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生气过来。 来汇报消息的人见得安嬷嬷这样,吓得下意识的就跪下了。 安嬷嬷平日里对着林朝雨的时候虽然和蔼可亲,但那一身的威严气度,却是日积月累的,如今一生气就悉数散发了出来。 她十分理智,问明事情的经过之后,知道眼下责怪这些人办事不利是没有任何用的,是以让那人跪在了门口,她自己则疾步到了产房这边。 进了产房之后,见到封云深和林朝雨安嬷嬷就扑通一声跪下,以头触地无比惭愧的道:“老奴跟督主和夫人请罪,落雪从庄子里逃走了。” 封云深和林朝雨均被安嬷嬷这一跪给吓着了。 听到安嬷嬷的话,方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若是落雪把封云深不是真太监的事情说出去,封云深危矣。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