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压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耳机在两人中间连成一个“y”字形。 就这么熬过了剩下几十分钟的晚自习。 等到晚上,月黑风高,顾知远躺倒床上,甚至进入梦乡时,脑子里还时不时的冒出那张鬼脸,吓的他迷迷糊糊往被子里钻,整个晚上都没睡好。 于是翌日早上,语文早自习,他在余大魔王心里的好学生形象崩塌。 七点半的早自习,这货睡到八点半,不仅仅是旷了整节早自习,连第一节语文课都迟到了十分钟。 七点四十时,余大魔王指着许衍尘那一排空了的座位,问:“许…算了他从来不上早自习…顾知远呢?” 张天:“他…他他他头疼,然后去了医务室,让我跟您请个假。” 本来已经快糊弄过去,结果被人拆了台。 段拆台:“没有啊,我出寝室他还在床上睡觉……”然后意识到不对,立马闭了嘴。 余大魔王眯着眼睛,显然知道了张天那一点庇护之心:“他不来上早自习?还没睡醒?我要亲自去请他?” 张天有点慌:“不不不不不用,哈哈,他一会儿就来了。” 结果这个“一会儿”就一会儿到了第一节课上课十分钟。 余顺气不打一出来,时隔一年,又来了一位许衍尘的复制版,第一天上学给老师留下一个好形象,结果第二天就旷课打架上课睡觉。 顾知远从床上爬起来,看了一眼手机:完蛋。 闹钟响了好几个,被他捂在被窝里,听都没听见,他抹了一把脸,打了个哈欠,飞快把自己整理好抱起书就冲出宿舍大楼。 经过505的时候,瞥了一眼,门是关着的,许衍尘应该走了。 虽说顾小少爷从来不怕旷课记处分这些事儿,但是迟到和旷课是两码事。 旷课,记的是xx旷xx课。 迟到,却写的是xx迟到xx分钟。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过迟到40多分钟的经历。 他刚走不久,505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许衍尘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袖口,随手扯本书把门关上就出了门。 然后一眼就看见506的房门敞开着,床上乱糟糟的被子也没叠,被子上还横躺着一部手机。 许衍尘不禁惊讶:现在这些年轻人手机都可以不拿了? 然后左看看右望望,做贼一样溜进506,把床上手机拿起来,出来,把门关上了。 顾知远懒叽叽的站在门口挨批,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余顺:“你干什么去了?” 顾知远:“睡觉啊。”语气无辜又老实还有一丝委屈,听着像是余顺故意打扰了他的睡眠。 班里气氛凝固了。 余顺气的把手里的语文书砸了,他能容忍学生旷课,甚至能容忍学生打架,教育教育记个处分,这事儿也这么过了。 所以他也能容忍学生迟到。 因为每个人都会犯错,知错就改,那就是好的。 但是他最痛恨就是这种,明知道自己迟到了,自己错了,却还是以一种无所谓的态度来面对老师批评的学生。 这种学生往往是最难教育的。 他教育生涯里只遇到过三个,再加今天这个,就是第四个了。 毫无疑问,第三个是许衍尘。 还有两个毕业了。 “你…睡觉你还有理了!”余顺指着门口的顾知远。 “为什么没理?这大好时光难道不就是用来睡觉的?”顾知远靠在门沿。 一个许衍尘天天怼他已经够余顺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