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比不上洛阳的飞石大,也够敌人消受。” 沈牧大笑道:“弄他娘的数十部投石机,陈公何时学我般满口粗言。随我来的兄弟们,睡他奶奶一大觉的好时光到哩!” 说罢,笑着往主建筑跨步而去,步伐间流露出极大的信心,再非被李世民赶得东逃西窜时的狼狈模样。 沈牧在山寨主楼中军主帐内睡至日落西山,始给王玄恕唤醒,后者神色古怪的道:“有位和玄恕年纪相若的小扒手,求见少帅。” 沈牧一头雾水的起床穿衣,沉吟道:“小扒手?老扒手我倒认识不少,子陵乃其中之一,小扒手则不识半个。他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找我干啥?” 王玄恕侍候他穿上楚楚亲手为他缝制,饱经劫难的羊皮外袍,答道:“他自称是从襄阳日夜不停赶来的,有关系到少帅你存亡的要事禀告,并保证只要向你说出是襄阳的小扒手,少帅当会记起他是谁。” 沈牧喃喃念两遍“襄阳小扒手”,摇头道:“没有印象!他在哪里?” 王玄恕道:“就在上面楼台,这个小扒手很古怪,不肯准我们搜他的身,跋大将军见他眉清目秀,不似坏人,故网开一面,但少帅请小心点。” 沈牧哑然失笑道:“若我这老扒手被小扒手算计成功,真是名副其实的老猫给耗子咬掉尾巴,阴沟里翻船。” 王玄恕沉声道:“他是从秘峡的南路入口穿峡而来的。” 沈牧剧震道:“什么?!” 王玄恕重复一遍。 沈牧脸色数变,摇头苦笑地走出帅房,目所见睡满似百许疲倦的手下,听到的是仿如大合奏的如雷鼾声。 沈牧和王玄恕循着阶梯登上楼台,数十名工事兵在陈老谋指挥下于楼台上增建一座高达三丈的望楼,成为山寨最高点,巨木以绳索从地面吊上来。 四名飞云卫陪着一名年纪在十六、七岁间的少年在一角恭候沈牧,山寨内火把高燃,比外面的夕阳光辉还要耀眼。 那小扒手瞥见沈牧,高兴得跳起来张臂嚷道:“少帅!是我啊!”若非给两旁飞云卫抓着肩膊,定因过度兴奋往他奔来。 沈牧定神一看,勾起遗忘已久的回忆,长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真的是老朋友,放开他。” 飞云卫依言松手,少年直奔至沈牧身前,示威的嚷道:“都说少帅定记得我是谁的,当日我在襄阳有眼不识泰山,想偷少帅的钱袋,给少帅一把抓着,可是少帅不但没有狠揍我一顿,还送我一锭黄金。少帅不但是天下无敌的英雄,更是大仁大义的好汉,我从没有一天忘记少帅的大恩大德。” 说到兴奋处,雪白清秀的俊脸升起两朵红云,边说边喘气,令人生出异样的感觉。 沈牧笑向王玄恕道:“这位小兄弟所说的字字属实。当年我陪商秀珣往竟陵,途经襄阳时在街上遇上这位小兄弟,接着更遇着老跋和曲傲的徒弟。” 王玄恕却是神色凝重,问道:“立寨?” 沈牧道:“这位小兄弟高姓大名,怎晓得我们在此。” 少年道:“人人都唤我作小鹤儿,噢!我……” 见沈牧的目光正朝他上下打量,似有发现,登时俊脸绯红,霞透耳根。 沈牧伸出大手,笑道:“来,我们到一边说话。” 小鹤儿毫不犹豫的伸出纤长皙白的手儿,让沈牧握着。 沈牧向王玄恕打个眼色,牵着他往面对山野的围墙步去,微笑道:“你的来访令我们似发现警号,李世民是否晓得天城峡的秘密。” 小鹤儿发自其心的赞叹道:“少帅真是英明神武,智慧过人,襄阳的守军正倾巢而来,联同附近城池的军队共一万五千余人,由屈突通作主帅,朝天城峡南路出口推进。” 沈牧心中暗怪自己疏忽大意,既然秘峡有人为它改名题字,当属附近一处为人所悉的名胜。李世民见他往这边撤来,自然看破他的目的地是天城峡,立命屈突通从水道赶往襄阳,召集当地守军断他后路。如南路出口被封死,无法与跋锋寒的援军会合,势必是全军覆没的命运。小鹤儿的通风报信,顿把本似站在云端的他硬摔往地上来,满额冷汗。 小鹤儿续道:“襄阳的人每天都对少帅守洛阳抗唐军的事议论纷纷,我却为少帅担心得要命,不住打听消息,最后听到少帅成功突围,才稍松一口气。到四天前屈突通抵达襄阳,调动军队,我知道不妥当,待到查出屈突通的目的地是天城峡,我猜到少帅定在这里。真令人难以置信,我曾多次经天城峡往来襄阳城,从没想过一下子会变成眼前的模样。” 沈牧皱眉道:“屈突通并非战场的初哥,怎会泄漏行军的目的地?” 小鹤儿邀功的道:“说到眼线,襄阳怕没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