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回来寻宝。不!至少要到工部查看过资料后我们才走。” 徐子陵苦笑道:“现在我们是泥足深陷,怎都要助李世民渡过难关,消除来自突厥人和魔门邪道的威胁,才可以离开。” 又道:“尤鸟倦在说谎。” 沈牧一呆道:“说什么谎?” 徐子陵道:“他告诉我祝玉妍、石之轩和赵德言结成联盟,要扳倒李阀,照刚才的情况看,石之轩和祝玉妍绝不似有什么协议。” 沈牧哂道:“他当然要骗你,否则岳霸你怎舍得对付自己的老相好。” 徐子陵没好气道:“亏你仍有闲心说废话。” 沈牧苦笑道:“不说废话还能说什么?我想得小脑袋差点要破掉,你想到办法吗?” 徐子陵洒然笑道:“就让婠妖女得到邪帝舍利又如何呢?只要我们事后放出消息,包保魔门会来个大内哄,这就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沈牧精神大振道:“果是好计,邪帝舍利怎都不及和氏璧厉害吧!送给她又如何,还可借机累她弄得一身蚁。” 徐子陵闭目道:“快点回去吧!岳某人昨夜尚未睡觉呢。” 沈牧爬下床去,苦笑道:“我回去后恐怕连坐茅厕的时间亦不足够,看来我的命该比你生得苦。” 徐子陵哂道:“谁教你要去争天下呢,咎由自取,好好反省吧!” 沈牧狠狠道:“真是我的好兄弟,记着佳人婠婠有约,到时好好慰藉她。哈!” 徐子陵只能以苦笑回报,想起婠婠,登时睡意全消,听着沈牧远遁的风声,消没在房外远处。 沈牧和常何策马朝皇宫驰去,后者顺口问道:“昨晚睡得好吗?” 沈牧暗忖自己昨晚不是睡得不好,而是根本没睡过,心底叹息一声,道:“过得去啦!我约好刘尚书,为娘娘治病后就到工部去找他,还得有劳常大人带路。” 常何道:“为什么还大人前大人后的,我和莫兄认识时日虽短,但我真的把你当作肝胆相照的好朋友,你若欢喜,唤我作老何也可以。” 沈牧笑道:“还是呼常兄好听点,其实娘娘的病已好哩!今天只是循例来告诉娘娘,她再没有病,以后我们可以迟些才起床。” 常何笑道:“我倒觉得大清早来送你入宫,是种前所未有的乐趣,既紧张又刺激,就像赌钱搏杀,未开盘仍不知输赢。你可知若治不好娘娘的病,以后我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封德彝大人告诉我,过年后会让我坐上玄武门正屯将军的位置,争这个位的人少说也有十多人,秦王和齐王都想捧他们的人,我原本希望不大,全赖你医好娘娘,小弟方有这么好的机会。” 沈牧欣然道:“恭喜常兄,这位置为何这么重要?” 常何道:“当然重要,京城的总卫部就在玄武门,长期驻重军,由皇上亲自指挥,有四名正屯将军和八名副屯将军,论班当值,负责宫城的防务。岳父为我使了很多钱,我始有机会做到副屯将。但正屯将须皇上点头才成,使钱都不行。” 沈牧暗忖常何真的当他是知心好友,否则绝不会连这么秘密的事都说出来。 此时两人驰进朱雀大门,两旁张灯结彩,充满春节即临的气氛。 两人不再说话,到太极宫门下马步行,往见张婕妤。 张婕妤在大厅内接见沈牧,常何留在迎客间等他。 这位深得李渊爱宠的美人儿,精神奕奕,艳光四射,再无半丝病容,使沈牧亦感与有荣焉。 太监宫娥,环侍左右。 沈牧意得志满地收回为张婕妤把脉的手,恭敬地道:“恭喜娘娘,病患已除,不用施针或吃药啦!” 张婕妤大喜道:“我今趟能脱离病患,全赖先生妙手回春,皇上定会重重有赏。” 郑公公在旁阿谀奉承道:“莫先生可否开出药方,让娘娘能于病愈后进补,好固本培元。” 沈牧心中暗骂,这岂非要他当场出丑,幸好他昨晚从韦正兴处学来绝招,从容道:“过犹不及,现今娘娘容光焕发,脉气中和,实不宜再进补药一类的东西,郑公公明鉴。” 郑公公拍马屁拍着马腿,大感尴尬,干咳一声道:“当然以先生的诊断为准。” 张婕妤忽然道:“你们给我退下,我有几句话要和先生说。” 郑公公等无不愕然,只得依言退下。 沈牧心叫“来哩”,果然当厅内剩下两人时,这位千娇百媚的大唐帝宠妃低声道:“先生你放胆直言,万事有我为你担当。今趟我忽罹怪疾,是否遭人暗下毒手呢?” 沈牧心底正痛骂李建成,将自己摆在这么一个进退两难的位置。 若他的答案是肯定的,罪责会落到李世民处;假若答案是否定的,则又开罪李建成。他该怎办才好? 沈牧沉吟片刻,反问道:“娘娘为何有此猜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