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 李星元脸露难色道:“东海没有人比童叔文更害怕刺客临身,所以不但出入小心,行藏诡秘,就连睡觉的房间都晚晚不同,要刺杀李子云反为容易些。” 沈牧沉吟道:“星元来见我的事,李子云是否知晓?” 李星元道:“童叔文虽在我处布下眼线,但怎瞒得过我,此行更是特别小心,他们理该还不晓得。” 沈牧喜道:“那就成啦!星元立即潜返沐阳,不动声息,待我拟好全盘大计,才与你配合作出行动。” 李星元点头答应,接眼中射出热切的期望,道:“星元有一个不情之请,万望少帅俯允。” 沈牧欣然道:“现在大家兄弟,有什么心事话儿,放胆说吧!” 李星元低声道:“我希望少帅手下留情,不要祸及东海郡的平民百姓。” 沈牧哑然笑道:“这岂是不情之请,而是既合人情,又和天理。星元放心,若要杀人盈城才可夺得东海,我沈牧绝不为之,如违此誓,教我沈牧不得好死。” 李星元剧震拜跪,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沈牧忙把他扶起,约下联络的方法后,李星元匆匆离开。 他后脚才去,陈长林的前脚便踏进府门来,沈牧大喜出迎。 陈长林大步趋前,两手探出抓沈牧的肩头,眼中射出热烈的神色,欣喜道:“当日我听到寇兄和徐兄差点被王世充那忘恩负义的老贼加害的消息,立即赶返东都质问老贼,怎可对两位恩将仇报,和他大吵一场,当然没有结果,只好愤然离去,幸好不久后听到你们在梁都以少胜众,凭乌合之众大败宇文化及的精锐雄师,遂兼程赶来,不巧是寇兄刚离城,要等到今天才见到寇兄,子陵呢?” 沈牧咋舌道:“原来是你自己寻来的,我还四处打锣般找你,长林兄真大胆,竟敢顶撞世充老鬼。” 陈长林是个外冷内热的好汉子。平时木讷寡言,但遇上看不过眼的事时,绝对义无反顾。他更视自己和徐子陵为好友。 陈长林放开双手,冷哼道:“王世充还不敢杀我,因为推荐我的人是夷老,一天他未真的当上皇帝,他仍没有开罪整个白道武林的胆量,子陵兄呢?” 沈牧搂他肩头,朝大堂走进去,边行边道:“小陵到巴陵去办点事,长林兄来了真好,便让我们为天下苍生尽点力,长林兄则顺便干掉沈纶那畜牲以报毁家之恨。” 陈长林一对眼睛立时亮起来。 书斋内,陈长林听罢沈牧的话后,把手中香茗放到椅旁小几处,点头道:“海上贸易绝不困难,只要有利可图,商人会像蚂蚁般来附,困难只是我们必须保证海域河道的安全。那我们必须有一支精良的水师,把领地的水道置于控制之下。” 沈牧同意道:“我也想过这问题,巨鲲帮的卜天志已约好率手下船队依附小弟,听他说只是五牙巨舰便有五艘之多,全是从旧隋抢回来的战利品,其他较小的战船二十多艘,货船更是数以百计。” 陈长林精神大振道:“这就完全不同啦!最难得是忽然多出大批不怕风浪的老到水手,只要再给以水战的训练,改善旧战船,因应水道形势建造新舰,总有一天我们可雄霸江河,一统天下。” 沈牧一呆道:“你似乎比小弟更有信心。” 陈长林微笑道:“那是因为我对寇兄有信心嘛!刻下当务之急,是要征召一批优良的船匠,先对旧船进行改装的工作。待预备妥当时,我们可封锁东海郡的海上交通,断去东海郡与江都的海上连系,那时东海只有捱揍的份儿,绝无还手之力。” 沈牧皱眉道:“哪儿去找这么一批船匠呢?” 陈长林拍胸道:“当然是小弟的故乡南海郡,我们陈姓是南海郡的巨族,族人不是曾当旧朝的水师就是惯做海上买卖,且多与沈法兴父子势不两立,只要我偷偷潜回去,必可带回大批这方面的人才,为寇兄建立一支天下无敌的水师,那时沈法兴父子的时日将屈指可数。” 沈牧拍台叹道:“得长林兄这几句话,天下有一半落进小弟的袋子啦!” 沈牧送陈长林上路后,回到名为“少帅府”的大宅,召来洛其飞问道:“有没有徐爷的消息?” 洛其飞见他神色有异,摇头道:“徐爷究竟到哪儿去呢?属下可派人去打听。” 沈牧站起来在书斋内来回踱步,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叹道:“他到巴陵去,你知否萧铣那小子的情况?” 洛其飞答道:“目下大江一带,论实力除辅公祏外,便要数他,称帝后萧铣先后攻占郁林、苍梧、番禺等地,并不断招兵买马,兵力增至四十余万之众,雄据南方,两湖之地无人敢攫其锋。” 见他皱眉不语,忍不住担心,问道:“少帅是否在担心徐爷?” 沈牧心烦意乱的道:“我也不知自己在担心什么,或者是徐爷,又或者是其他。唉!北方有什么新的动静?”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