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那婆娘在误以为你死去时,神态异乎寻常,不是装出来的。” 徐子陵正盘膝静养,闻言睁眼不耐烦道:“不要说了!我想起她就心中发火。” 沈牧别过头来警告道:“勿要躁火,小心会走火入魔。” 徐子陵吃了一惊,知道自己因受了伤,功力减退,情绪易于波动,忙凝思去虑,回复止水不波的心境。 素素俏脸微红道:“沈落雁曾追问过姐姐和你们的关系,我说了后她似像不太相信。回想起来,她说不定真是妒忌哩!” 沈牧目光望向外面大雪飘飞的天地里,点头道:“以前沈婆娘曾说过,若要嫁人,就拣小陵,而我则可作她情郎。那时当她是在说笑,现在想来说笑也带着三分真呢。哈!若可害得她单思苦恼,那甚么仇都报了哩!”接着兴奋道:“嘿!来了!” “砰!砰!砰!”敲门声响。那伙计托着包好的布匹,冷得打着哆嗦,嚷道:“送缎锦的来了!” 一名大汉由大堂开门走了出来,横过前院的广场,把大门推开少许,问道:“甚么事?” 小伙计把布匹送到大汉手上,咕哝道:“当然是上等绸缎,是给佩佩姑娘的。” 说完头也不回地匆匆冒雪走了。 大汉愕然片晌,才捧着缎锦走回屋去。 沈牧忙俯伏地板上,贴耳细听楼下的动静。 只听一女子问道:“何福!甚么事?” 何福应道:“真奇怪!有人送了一匹上等绸缎来,指明要给老板娘。” 女人道:“这事是奇怪,老板娘久已没有亲身招呼客人,竟还有人来讨好她。先放在她那里,待她回来后再说吧!” 徐子陵一声得计,闪出厢房外,不片刻回来道:“佩佩原来是这里的老板娘,住在后院一所幽静的房子里,不过现在却不知到哪里去了。这里终不是藏身的好地方,不若我们就躲到她的闺房里去吧!” 沈牧大叫好计,抱起素素,领路先行。徐子陵毫无困难地追在他身后。 这时刻黛青院的姑娘都正起床不久,人人沐浴换衣,尚未出房,所以院内廊道只偶有婢仆经过。 三人无惊无险地来到老板娘佩佩的房舍,避过了前厅的两个小婢,躲进她香闺之内。 沈牧哪会客气,拉开被铺,先请冷得发抖的素素钻入被窝里,然后着徐子陵躺在另一边,自己坐在床尾笑道:“瓦岗军看来都不是那么厉害,至少到现在仍未能奈何我们甚么。” 素素嗔道:“小仲最不好就是得意自满,待逃出城后再得意也未迟哩!”素素兴奋地讨论该住在怎样的地方才够理想。 这时,足音自远而近,连素素都可隐隐听到,接着是外厅两名小婢齐声道:“夫人回来哩!” 一个略带冷漠、深沉但动听的女音道:“这是什么东西?” 其中一婢答道:“不知是谁买了一匹绸缎,遣人送来,指明是给夫人的。此事已通知了云娘。” 佩佩默然片晌,平静地道:“你们去给我叫云娘来。”两女婢应命去了。 沈牧闻得佩佩坐下的声音,低声道:“先听听她们说些甚么也好。” 徐子陵道:“云娘不就是那天接待我们的风骚娘儿吗?” 沈牧点头应是。. 不一会儿云娘来了,佩佩遣走了两婢后,道:“查到是甚么一回事吗?” 云娘恭敬答道:“问过了,买布的人该是素素,时间是昨天午后时分。看来是那两个小子用的投石问路手法,想把夫人找出来。” 房内三人听得心中懔然,因为云娘说起他们时,语调毫不客气。 佩佩沉吟片晌,道:“实情应该如此,不过恐怕他们来不了。现在徐子陵被杨虚彦击伤,生死未卜,沈落雁正全力搜索他们的下落。刚才她传了我去说话,指明若我巴陵帮敢管此事的话,便不会客气。所以我们绝不可沾手。” 沈牧等三人听得面面相觑,心儿直沉下去。 外面的云娘怨道:“今趟被香少爷害死哩!开罪了瓦岗军,怎还可在荥阳立足呢?” 佩佩道:“唯一方法就是乖乖的和沈落雁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