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再一次地见到蒋倩南也只能出此下策,不然谁知道脾气古怪的霍祁震会联合沈定北怎么算计他! 他很快地回了病房,这时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他坐在病床前正犹豫着要不要直接现在就把蒋倩南带回京都去,一直熟睡着的人儿这时却忽然颤了颤长睫,一副快要苏醒过来的样子。 傅景洪看见她的这一动作,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上,事隔四年,又是在这么特别又突然的情况下,他真的不知道等下他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才能让蒋倩南不反感他。 甚,他竟然在这一刹那间里萌生了一下怯弱的想法,他想,她再多睡一会多好,这样的话,他就能再多一点时间地想一想,计划一下,到底该和她说什么! 然,现实都是很骨感的,经过了几个小时的沉睡,蒋倩南已经彻底地休息过来了,她很快地睁开了眼睛,许是屋子里的灯光太过刺眼,她又缓缓地闭上了眼。 缓冲了那么几秒以后,她也适应了这个亮度,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此刻正在她病床前坐着的男人。 她并没有很意外的样子,相反地,她很平静,似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刻,也似是早就在等待在这一刻。 早上看到陶子和程习之的时候,她的心里是咯噔跳了一下,不能否认的是最初其实是惊吓大过惊喜的。 甚至后来她也在想,如果早知道那个婚纱设计师是程习之朋友的小侄女,她说什么都不会找她定婚纱的。 也是经历过生死以后将什么事情都看得淡了,所以这些念头也不过在她的脑子里闪不闪,她也没有特别地去啄磨什么。 该来的总会来的,就算今天不来,可能未来也还是会来,就像她四年前所经历的一切一样。 只是不要连累到别人就好,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来些什么她都不会再畏惧了,既然活过来了,她也想自私一回,也想好好地为自己活一次。 沉默,漫长的沉默,俩个人就那样各怀心事地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前者风淡云轻,后者如坐针毡。 病房里安静得都能听得到时间一分一秒地走动的声音,许久以后,还是傅景洪打破了沉默,磁实的嗓音里带着一丝轻颤,“倩倩!” 曾经的蒋倩南对于他给她的这个称呼鄙视不屑过,后来很甜蜜地珍视过,不过是最后来都这所有的真真切切发生过的感觉都变成了极大的讽刺! 现在时隔多年,再一次听到他磁实的嗓音如此称呼自己,已经经历过人生大风大浪的蒋倩南内心再也激不起任何一丝的波澜。 她面色沉静地打量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好似比之前瘦了许多的样子,五官倒还是那样棱角分明的妖孽,不同是的是眉宇间看不到了从前的那股狐狸般的狡猾样,现在多出来的是是许许多的稳重内敛,穿着倒是还跟以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唔,她瞧了一阵儿以后,在心底给了一个评价:跟从前禽兽的样子也并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沈定北是你支走的?”蒋倩南移开目光,单刀直入地问他。 傅景洪承认得很快,“是!” “呵!”倒是没想到四年后他还是这么有种,蒋倩南唇角勾起了冷到骨子里的笑意,须臾她缓缓地起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傅景洪见状想帮她一把,但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了,调整好一个比较舒服点的坐姿以后,她才又开口道,“你们打了一架?!” 这一次傅景洪承认得也很快,话音落下去有十几秒的时间里蒋倩南没有开口说话,半晌后,她冲他拍了拍身下的被褥,声音脆生生的,“你坐到这里来!” “……” 傅景洪一时有些被她搞懵住了,但他也并没有怎么迟疑地就坐了过去,他才刚刚一坐稳,蒋倩南就啪地一个耳光甩过来,虽说她现在还是一个病人,但打这个耳光的力度却完全不似一个病人,傅景洪的脸直接被她打偏了,男人用舌尖顶了顶微微有些肿胀的脸颊,面色不大好看,但也并没有说什么。 蒋倩南倒是面色如常地盯着自己发麻的手心看了一会儿后,才淡淡地说,“把他支走是想怎么样?是想弄死我,还是想弄残我跟你的左灵报仇?” 说完最后一句话她又想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