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 是一串微信号。 …… 白昭乾上车没多久,微信便响起了提示音,他点进去,对面的id就叫“金”。 添加了金甬晓的好友,白昭乾等了一会儿,对面没发消息。 显然金甬晓对他仍然抱着试探的态度,不过白昭乾感觉得到,自从他中午“露了一手”后,金甬晓对他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 当然,不是从警惕到信任的转变,而是探究的程度大于了防范的程度。 白昭乾倒是很好奇,金甬晓能忍多久。 不过显然白昭乾高估了这位苗族小哥的忍耐力,他刚从大巴车下来,金甬晓就发消息过来了。 还是那句熟悉的: [金:你到底想干什么?] “谁呀?”许言彬凑过来问。 白昭乾笑了笑,将手机放到一旁,也不去回金甬晓。 “没事,垃圾短信。” “噢。”许言彬也没多想,“晚上自由活动,咱们去哪儿吃,我不想吃酒店了。” 白昭乾穿过人流,朝酒店的电梯走去,回身朝许言彬摆了摆手:“我晚饭不吃啦,你找别人吃吧。” “要我给你打包点不?” 白昭乾摇头:“不用。” 刚刚一进酒店的时候,经理就已经迎上来把新的套房房卡给他了,而且行李都收拾好挪过去了,简直不能更加贴心。 白昭乾还随口问了句封弑回来了没,经理还一副“这不该我问你吗”的表情,白昭乾都没转过弯来他是什么意思。 封弑回不回来跟自己有啥关系。 不就是舍友嘛。 还是暂时的。 回到套房里,白昭乾在每间房里转了一圈,把最大最好的那间留给了封弑。 毕竟沾了人家光直接从双人间升级总统套房了么,他还是很自觉的。 而且他平日都住惯了小公寓,房间太大他也不习惯。 在苗寨爬了一天的山,观看巫祝祭祀的时候,寨民们还烧了大量的香料,身上有股淡淡的烟熏火燎的味道,因此白昭乾先洗了个澡。 等他擦着头发顶着毛巾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手机里已经收到了十几条消息。 [金:你来我们寨子有什么目的?] [金:你到底是不是巫师?] 一连串的发问后,金甬晓沉默了十分钟,换了一种语气。 [金:请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金:和他有关的] [金:我们能谈谈吗?] 白昭乾看着屏幕,轻轻勾起嘴角。 有的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诱饵,因为被动的那一方会自己脑补出很多种危急情况,然后他们会自己挖坑,自己跳下去。 低头打字。 [白昭乾不白挣钱:刚刚在洗澡,谈谈吧] 他消息刚发出去,房间外就传来了“滴”一声,而后有人关上了门。 将手机往睡袍里一揣,白昭乾开门探出脑袋,封弑正坐在沙发上,优雅地解着领带,面容有些疲倦,似乎是忙了一天。 “回来啦?!”白昭乾说,“咦,刘秘书也在啊。” 刘秘书抬起头,在白昭乾出现并出声的那一刻,虽然明知道两人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可他就是无法控制地产生了一种尴尬的感觉。 白昭乾那句“回来啦”说得轻快又活泼,好似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封弑,由心底里地感到欣喜。 而后面那句,就好像在质问他: 你怎么还杵在这儿?封弑又不是萤火虫屁股后面还得拖着个电灯泡,怎么还不走?有点儿眼力见没有! 刘秘书清了清嗓子:“白先生,我们刚刚在楼下遇到了许小公子,听说您没胃口吃晚饭,所以就擅作主张替您点了些清淡的,一会儿会有服务生送上来。” 他说完后,将手里一个精致的袋子放到沙发上,封弑的手边。 “封总,这是下午有人送来的。说是您要的东西。”刘秘书恭恭敬敬地道,“如果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先走了。” 封弑敛着眸子,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在刘秘书转身往外走,刚拉开门,就听身后自己的老板道: “看看合不合身。” 他下意识地回过头,恰好见到白昭乾从封弑手里接过一件白色的睡袍,那款式可不就是封弑平时穿惯了的,只是颜色不是黑色而已。 白昭乾展开那睡袍,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布料上有一股淡淡的洗衣液清香,也很干净,明显是洗涤过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