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驭找各种角度抓拍舞台上发着光的女人,他鼻翼翕动,仿佛能闻到空气里奇妙的香气,是从扶笙肌|骨里散发出来的。 她和其他所有人都不同,具体哪里不同,封驭答不上来。 他的眼神衔住舞台上尽情释放魅力的女人,扶笙全身像吸足了音乐,双臂伸展出去时,指尖翘起,好像被温凉的手滑过一般...... “是,我对耍心机的女人无感,但...你没领会过她的美好。” 封驭的指尖向上伸了伸,扶笙在远处,小小一个,她一出场,即刻吸引全场的目光,额头饱满,小瓜子脸,眉眼藏着动人的色泽。 他颀长的手指,向前虚虚一碰,一团冰冷的空气,指缝里存留下一道魅|惑的黑影。 她的每个眼神都带着挑|逗的戏,变奏完成后,连上了最后的coda,她修长的双臂和线条,配合上两个单圈和一个双圈的技巧,踩着乐点。 封驭眼睛缓缓眯起,视线从高昂的颈|项,往下移,云朵般浮滑的蓬裙,随着音乐的节奏,踮起脚尖,顶|推一下地面,旋转时撑开的裙面晃|动,如同枝|头|乱|颤的花朵。 似是注意到这边的视线,舞台上的女人灵动的眸子快速一掠,和封驭无声地交汇。 有时候他觉得,扶笙像一副画,一副他上辈子未完全的画作。 扶笙奶油白的小|腿,愈往下愈细,到脚|踝处一下收紧,那里缠绕几圈粉色绸带。 在最后的挥鞭转中,那种傲气里带着属于她独有的冷艳,轻巧地结束了一切。 全场爆发出阵雨般的掌声,封驭的耳朵一阵一阵发热,似乎耳边响起的不是掌声,而是夏日正午的蝉鸣。 “如果扶小姐早出现那么几年,你也没必要单身那么久了,是吧封少?”姜来开玩笑地刷着手机,又揶揄道:“看不出来,还得过国际芭蕾大赛的金奖。” “你知道的那些,我早就知道了。” 姜来缄默了下,“你对人家早有预谋吧,看不出来,你小子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还以为你就玩玩儿。” “喂你去哪里!封驭!”姜来低声吼道,封驭侧头回了个“嘘”的手势,看不清面部表情,在手机上打下一行简短的字给他。 【有事,很快回来。】 * 后台的化妆室灯火通明,空气里热气腾腾地全是演员们的脂粉味掺杂着汗水味,沉滞且闷潮。 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就可以谢幕了,扶笙心里的石头放下了一半,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她都尽到了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大努力。 尽管如此,她还是微微担心,刚才在台上时,脚不知怎么的,突然刺痛了下,导致现在都不敢乱走乱动,生怕又像几年前那样,出大事。 当然更怕的是,在表演时间接性的刺痛,会影响到她最后呈现的效果。 “笙笙,刚才没事吧,我看你走过来有点不对劲。” 扶笙虚弱一笑,“刚才队医让我先休息,脚先别动,待会儿在看看情况。” “要不要喷点药,我这回了带了两瓶,就怕你们发生意外。”季晓芩说着就去包里翻找,队医从外面走过来,就往扶笙这里走。 “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是痛吗?” 季晓芩也紧张地站着,舞蹈演员别的不怕,就怕真伤到了哪根筋哪根骨头,那才是事业的滑铁卢。 不是所有人都能站上舞台,也不是任何人都能永远站在舞台上。 他们的职业生涯也就十几年,任何一段时间的浪费,对他们而言无疑是巨大的恐惧。 队医检查了一下扶笙的整只脚,让她转动两下,扶笙边动边倒吸凉气,难耐地说还是疼。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