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绀香挤进去,听到了徐檀的声音,立刻将行善□□一丢,玉簪化形为长剑。 行善并不像宋寄雪的松风剑一般会刻意避开人群,剑尖朝斜上方冲出去,又折返回来,直接冲向人群。 刚才拍手叫好的人,一看剑要刺向自己,纷纷惊叫推搡着往两边跑。 季绀香身前挡路的人全都闪开了,伸手接住飞来的长剑,身形轻巧如飞燕,迅速得如同她的剑光,剑光所至,将围着宋寄雪和徐檀的几人全都打趴下。 青石砖被凌厉的剑气刻出两寸深的裂痕。 方才还在因为她的剑差点伤人而骂骂咧咧的人群顿时噤了声,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一句难听话也不敢说了。 季绀香直起身,对上宋寄雪和徐檀的目光,问:“怎么,你打不过?” 宋寄雪气得要呕血,咬牙切齿道:“怎么可能,即便你不来,我一个人也可以。” 他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女人刚来剑宗那段日子还愿意装作乖巧,现在已经是连掩饰都懒得了。 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打起人来比谁都干脆利落,一剑下去撂倒几个修士。 无论是修为还是剑招,比孙渺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到底是谁?”宋寄雪怒瞪她。 季绀香翻了个白眼。“是救你于水火的人。” “你是谁!居然敢动我的人!”对面被保护起来的一个锦衣公子,轻佻的目光从季绀香身上扫过,紧接着露出毫不掩饰的垂涎表情。 云遗善站在季绀香身后,看着她持剑而立的背影。 徐檀站在宋寄雪身边不知所措,红着眼眶要往季绀香身边去,被宋寄雪推了推。“你到后面去。” 刚一有动作,一道电光闪过,噼里啪啦打在徐檀脚下,吓得她尖叫一声又退到宋寄雪身边。 “敷雪楼的人?”季绀香眸子微起,开始仔细打量这个小流氓。 云遗善站在她身后,注意到在说起“敷雪楼”的时候,握剑的手指又攥紧了几分,指节用力到泛白。 “呦呵,知道害怕了?你要是现在乖乖跟小爷走,陪我喝个酒,我就不计较你的罪过了。” 季绀香听到这话,捂着嘴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直笑得花枝乱颤。 “你笑什么!疯了吗?”那位眼下青黑一副纵欲过度模样的锦衣男子,被季绀香的反应给彻底激怒了,掌心有霹雳作响的闪电蓄势待发,一看就是秦家祖传的招式。 季绀香的笑声戛然而止,笑意也一扫而空,眼神寒冷凌厉到吓人的地步。“我还当什么人在这儿撒野,不过几只苟延残喘的狗罢了。这么弱,怎么,吃不起饭了?” “我看是你是找死!” 宋寄雪上前挡住一击,怒声道:“秦珩,你这是想和我们剑宗作对?” 秦珩瞥了眼瑟瑟发抖的徐檀,冷笑道:“我不过请她去喝两杯,她就拔剑要杀人,你们的人先挑事,现在又打伤敷雪楼的弟子,居然还敢反咬一口。你若怀恨在心,不如去问问薛掌门是如何看的。” 季绀香并不意外秦珩会说出这种话,就算如今的他们已经没落,薛嵘和他们还是有着不少龌龊的勾当,总要罩着些秦家。 “你胡说!我不想去,你就让人来拉我走!”徐檀眼睛红得像只兔子,一只手扯着宋寄雪的衣角。 他微皱了下眉,没跟她多计较。 围观的人叽叽喳喳,吵得季绀香心烦,回头看到了云遗善,站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明明穿着普通的衣衫,却在他们中格格不入。 季绀香看了他一眼,也不知怎的,心中的烦躁突然被平复,整个人都平静了许多。 “宋寄雪,我小妹一心扑在你身上,这种福气旁人羡慕还来不及,你倒好,居然看上一个刚入门的丫头片子。”秦珩脸色一沉,手上有白色电光作闪。“剑宗的女修?那这两个,就是欺负我小妹的人了。我倒要看看,闹到薛掌门处,看看倒霉的是谁!” 秦珩知道宋寄雪是张赤云的爱徒,本身就不好对付,现在又来了个帮手,他也知道自己不占上风,便想着先去栖云仙府给薛嵘告状,让他来做主惩罚他们。“宋寄雪,我今日就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饶你一回,只要你让这两个臭丫头给我磕个头认个错,这件事就过去了,如何?” 秦珩话音刚落,宋寄雪和季绀香就一同出手,他闪身躲过去,刚才站着的地方已经碎出一条几丈的裂坑。 “你们好大的胆子!” 徐檀也取剑进来,想要帮忙。 宋寄雪:“你躲一边去。” “我......我可以帮你们。” 季绀香:“一会儿可别哭着求我救你。” 宋寄雪瞥了她一眼:“呵,你救,要不是你将她独自丢在街上,至于落的如此境地,今日若不是被我撞见......” 话说到一半突然被猛地击中后背,往前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回头一看,又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