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下脑袋,不自在道:有什么可谢的,不就碰巧么。 难怪姜新染自称是顾茕嫂子,瞧她和顾若这举止间的亲密黏糊,顾茕什么都明白了,苦笑着想,说是嫂子也没什么问题。 这都怪她老子年轻时欠下的风流债,顾茕又是最小的一个,在Y国这个屁大点的国家,顾茕看上十个美女,恐怕里面有八个都是自己嫂子。 这么一想就释然了,心里仅有的那点尴尬烟消云散,姿态也从容起来。 顾茕对顾若没什么好感,但是对自己这个漂亮嫂子倒是挺喜欢的,笑嘻嘻道:嫂子,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姜新染。 哪个新哪个染? 姜新染跟她说了。 顾茕在脑子里过一遍,点头:我记下了,叫嫂子也怪难听的,你比我大,以后我就叫你新染姐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顾茕主动示好,姜新染也就接受了。 顾茕救了姜新染一命,让顾若记在心里,对她刮目相看几分,虽然两人相处时还是无话可说,但有姜新染这个粘合剂在,也不像从前那样一见面就一股火=药味了。 顾茕是个善于交际的人,一来二去,就和姜新染出成了朋友,一口一个新染姐地叫着,亲热极了,顾若好几次都是忍着,才没黑脸。 不过既然叫了姐,顾茕对姜新染就没了别的想法,只是偶尔吐槽:新染姐,你眼光真不行。 姜新染听了,笑着问:为什么? 怎么找了那么个大冰山,三棍子打不出一声的闷葫芦,你跟她在一起不无聊么?会不会经常没话说,大眼瞪小眼?顾茕皱着眉,满脸嫌弃地指了指坐在餐厅里看报纸的顾若。 她说人坏话也不知道小点声,顾若耳朵又尖,一下子就听到了,心脏刺挠了下,假装不经意地抬起整张报纸来,遮挡住自己的脸,耳朵贴在报纸上,竖得高高的,屏气凝神偷听姜新染要说什么。 姜新染余光一瞥报纸上的动静,就知道顾若想干嘛了,狡猾地笑笑,刻意压低声音对顾茕悄声道:她呀,只是表面上冰上,其实骨子里蔫坏,好玩着呢。 很多人对顾若有不同的形容,矜贵、美丽、优雅、高傲、不近人情 要说顾若蔫坏,顾茕是相信的。不过他们一般不会用这样直白刺耳的词汇,一般都是精心包装过再说出来,比如指挥若定,比如运筹帷幄,再过分一点,顶多加个心有城府。 但是要说好玩,却决计不会有人用在顾若身上。 顾若?好玩?说出来怕要惊掉几千个人的下巴。 其中就包括顾茕的。 所以当姜新染说顾若好玩时,顾茕眼神里明显惊愕不信的,略一思索,只当姜新染情人眼里出西施,或者是维护顾若的面子,干巴巴笑了两声,把话题带过去了。 却不知在姜新染眼里,顾若就是个好玩又有趣的美丽女人。譬如现在,顾若明明极想听姜新染对她的评价,耳朵都快把报纸戳个窟窿了,还要假装淡定,鬼鬼祟祟地端着架子。 姜新染脑补了一下报纸背后顾若的表情,已经前仰后合地笑倒在沙发里。 顾茕对此一脸莫名其妙,讪讪地想,这俩果真是天生一对。 到了晚上,顾茕在她们这吃过晚饭,离开以后,顾若关起门来,才假装随口提起似的问姜新染:你和她下午在聊什么? 瞎聊呗。姜新染就知道顾若憋着一口气等她呢,摇头晃脑地装傻,谁还特意去记聊了什么啊。 顾若想听姜新染说实话,又不知怎么开口问,郁郁不乐,也没多说,自个儿埋头去浴室洗澡。 直到夜里关了灯躺床上,听着窗外阵阵虫鸣,顾若烦躁得睡不着觉,翻过身来压着姜新染,漆黑的夜里一双眼睛冒着幽幽的绿光,瓮声问:染染,和我在一起,很无聊是不是? 顾若自认不是什么有趣的人,不擅交际,也不会像顾茕那样玩许多讨人欢心的花活。姜新染是个热爱新鲜事物的人,跟她在一起,迟早会腻味的。 到时顾若该怎么办? 就在顾若脑子里想些乱糟糟的东西时,姜新染终于绷不住,搭着她的肩膀乐出声来,若若,你下次想听就光明正大来加入我们嘛,想偷听又听不着,该,急死你! 顾若眼睛动了动,你知道我在听? 废话,不然我把声音压那么小干嘛?姜新染恶作剧得逞,捏着顾若的脸坏笑,瞧你紧张的样子,笑死我了。 姜新染捂着肚子,笑得在顾若怀里打滚,若若,你怎么这么好玩,太有意思了 顾若脸皮一燥,听着姜新染发自内心的清脆笑声,纯粹好听极了,嘴边一软,被她感染得,不禁也翘了老高。 说再多的话,抵不上姜新染真心实意的一场大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