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听不清说了什么。 顾若扶着姜新染,垂下眼帘,遮住眼眸深处跳动的火苗。她的颈窝被姜新染散出来的热气熏得发烫,克制着呼吸,不紧不慢。 若若。姜新染抬起一点眼皮,眼睑处立刻渗出一点晶莹的泪水,把下睫毛弄得湿漉漉的,还有一滴泪欲坠不坠地挂在眼角上。 被冲刷过的漆黑眸子看起来干净极了,清澈透亮,水润润的,看得顾若呼吸一窒,不禁收紧了胳膊。 姜新染慢慢地抬起头来,贴着她的耳朵,才羞着脸,嗫嚅地说出自己的请求。 人总是贪心的,当顾若像一头发了疯的野狼时,姜新染受不住她,希望能有条缰绳,把她栓一栓。当顾若自己控制住了缰绳,温顺起来后,姜新染又觉得像菜里没放盐,清汤寡水,少了些滋味,希望顾若能疯起来。 不要太多,只疯一点就好,只野一点就行。 多了,姜新染又要招架不住了。 这可难为死了顾若。 要么听话要么疯,哪有让人只疯一点点的?多少才叫一点点?万一抑不住,比一点点更疯该怎么办? 顾若胸腔里笑着,故意苦恼地问姜新染:万一过了界,染染,你生我的气怎么办?我可不敢冒险。 不生你的气。姜新染眼尾的红晕蔓延开来,死命摇头,嘴唇颤了颤,声音都忍得哑了,嗓子眼里呜呜咽咽的,带上哭腔,几乎在顾若耳边哀求:若若,我喜欢你野一点儿。 话音刚落,姜新染就觉得自己的后耳处已经被顾若亲得发麻了。 原本说好的温柔,很快便撕开伪装,原形毕露。 一回生二回熟。 这次顾若熟门熟路,比上次还坏,存心戏弄姜新染。姜新染在她手里,一会儿捂着眼睛细细地掉眼泪,一会儿又咬着嘴唇呜咽,总是不得开解。 最后顾若咬着她的耳尖,硬是迫着她说出许多自己爱听的话来,才大发慈悲饶了她。 姜新染被心底里强烈的渴望和羞耻心击溃,仰着脖子,上身挺到极致,几乎向后弯折过去,像离了水的鱼儿一样张大嘴巴。 哭着尖叫起来。 然后整个人躲在顾若怀里,眼泪汩汩地淌,浸透了顾若的衣裳。 身体没有缓过来,肩膀还在轻颤。 客厅里的电视机,正巧又重播到春节晚会的那个有着婉约水乡小调的节目,姜新染埋在顾若胸口上装鸵鸟,不敢回头去看。 但是这个音乐一想起来,姜新染的身体就绷紧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除夕那夜的情景放电影似的在脑海里循环,甩都甩不掉。 偏顾若不识趣,听着这个曲调,咂咂嘴回味着,竟然笑出声来。 气得姜新染张嘴,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顾若嘶了声,无奈地皱了皱眉头,讨饶似的拍拍怀中人的肩,安抚她。 这才叫痛并快乐着。 换台。姜新染赌气地说。 遵命。顾若低头,亲了亲她的脑袋,才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台调开。 姜新染动动耳朵,听电视里的声音变了,这才从顾若怀里出来。 一张脸红得娇俏,嘴唇更是红殷殷的,秀色可餐。 她环顾四周,开放环境,阳台和窗户都大开着,只有一张薄薄的纱织窗帘遮一遮。 能遮住外面的窥探,却遮不住光。 更有一种隐秘的刺激感。 一想到自己和顾若刚才竟然连房间也没回,就在这沙发上。 姜新染顿时面红耳赤,脸上火烧火燎的。 甚至不清醒时被顾若哄骗着说出来的胡话,不知被谁听去没有。 太下=流了。 姜新染低着头自恼着,埋怨自己,色=令智昏。 却无法忽视心底的另一个截然相反的情绪。 那是一种做了坏事之后,隐隐的、无法言说的悸动。 缠绕在心里久久不散。 发觉自己内心的另一面,姜新染心跳得飞快。 上一次还能抱怨顾若太狠了,这次是自己要求的,就连抱怨的资格都没有了。 要怨也只能怨自己。 当了二十多年的优等生,原来在她内心深处,竟然是一个坏女孩,渴望顾若这样对她的。 但是谁说顾若就没有错了? 要不是她故意压低嗓子的一句勾引,姜新染怎么会耐不住心潮就上了当? 所以顾若就是那个万恶之源,是在她耳边诱惑她的恶魔。 这样想着,姜新染还是气不过捏起拳头,凿了顾若两下。 一顿粉拳,软绵绵的,非但起不到教训的作用,反而让顾若想入非非,舔了下牙根。 染染,你说好了不生我气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