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眼力的人,心里哪过意得去,于是借口离普济医院远, 上班不方便, 火速搬离了那对眷侣的爱巢。 后来陆续租过几个地方, 被诅咒了一样, 不是赶上房东居国外十年的儿子突然携妻带子回来报效祖国,要收回房子,就是赶上拆迁改造,反正住不了多久总会有点意外情况发生,只能被迫搬离,这处算是住得最久的地方。 本来住得好好的,哪里都算满意,只是最近楼上搬来了新住户,每天加班加点地装修,噩梦也随之开始了。 想象一下,每天早上,叫醒你的不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而是叮叮当当的锤响,每天晚上伴你入眠的不是轻柔的晚安曲,而是吱吱啦啦的电钻声。 一连两个周没有停歇的意思,铁人也受不了。 桑宁去交涉过,对方蛮不讲理,说自己买了房子想马上入住,装修必须要尽快,受不了的话请她搬家。 鬼怕恶人,和房东沟通,投诉到物业,压根没什么效果,消停一天不到又恢复到从前,反倒那家魁梧壮实的男主人堵在楼门口,板着脸威胁她,如果再找事儿没她好果子吃。 “独居的美女,老旧小区了,这里的物业确实不行,住这儿危险很多的,你自己掂量着办。”铁塔似的男人脸黑沉,看起来像道上大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桑宁把马上要到嘴边的难听话咽了回去,她是弱势方,和战斗力高出若干个段位的对方硬碰硬,吃亏的肯定是她。 即使搬家,合适的房子没有那么快能找到,再说反复搬了好几次,桑宁实在是倦了,每次搬家耗心劳力,像逃荒一样,前前后后要收拾好久,安慰自己说不定忍过去这段装修期就好了。 目前除了忍气吞声没有其他办法,桑宁只能生着闷气,从某网上浏览的商品从震楼器变成了削骨刀。 这几天正过得百无聊赖,桑宁接到了周池的电话。 既然已经知道桑宁在北市,那么想拿到她的联系方式根本易如反掌。 一串陌生号码,桑宁接通,对方先自报家门,她对接到周池的电话并不多么意外:“周总助,您好,请问有什么事?” 周池早就打好了草稿:“桑小姐,那天您的腕表没有取走,按理说应该我直接送到您那里,但盛总说这不是待客之道,要请您吃顿饭,拿出个态度来,前几天考虑到您有伤未愈,所以这顿饭往后拖了拖,您看我什么时候过去接您合适?” 话说得好听,其实霸道得很,也不问问她的意愿,直接安排好了饭局,还要求她必须赴约。 “周总助,不用那么麻烦,请您转告盛总,他不用千忙万忙里抽出时间请我吃饭,没必要,我也不赏脸,腕表同城快递到付寄给我就可以,地址我一会儿发给您。” 被拒绝是意料之中的事,周池是经过场面的,怎么会被桑宁简单的三言两语劝退:“桑小姐,腕表贵重,快递恐怕不合适,再说这是盛总的一点谢意,已经安排好了,您放心,一顿饭而已,不会占用您太多时间。” 桑宁回:“可是我在过敏,没办法吃这些东西。” 周池礼貌地询问:“您对什么过敏?我们在安排的时候会格外注意。” “对盛总请的饭过敏。” “……” 伶牙俐齿周总助头一回词穷了,他从来没帮盛总安排过女人的事,手生不说,对面桑小姐是不是也太难说话了点儿。 不过周池有周池的法子,他那手太极比张三丰祖师爷打得还精彩,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没了,桑宁怀疑哪怕是个石头,也能让他说裂了蹦出只猴子来。 “好了好了周先生,”桑宁实在是怕了他,退了一步,“这样吧,如果吃饭也可以,不过应该我来感谢盛总,这顿饭我请,去我定的地方,可以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