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砸脚了,好疼啊。” 盛连浔反应很迅速,他指挥仍然傻在一边的许昀舟:“我背她,去医院。” 许昀舟这才回神,赶紧把桑宁扶起来,引着她趴在盛连浔的后背,他扶着她的腿,把人背了起来。 “不用去医院,”桑宁忍着疼,“去前面的那个诊所就可以了,最多皮外伤,没多大问题。” 桑宁受伤后的第一个念头是去医院好贵。 舍命不舍财。 医院离得远,桑宁又格外坚持要去诊所,盛连浔只能听她的。 到了诊所,大夫做了简单的检查,重击基本都落在了右脚的大拇脚指上,骨头没问题,但是脚趾盖砸碎了,肿得吓人,流了不少血,打针,吃药,多休息,需要慢慢恢复。 看着做伤口清理时眼里含着水汽仍然坚持不掉眼泪的桑宁,许昀舟快内疚死了。 他没想到一个无心的小玩笑竟然会弄成这样。 处理完伤口,扎上针,盛连浔找了张床铺让桑宁躺下,语气不太好:“这么早去买什么水?” “平诗姐说喝不惯自来水,”桑宁声音小小的,“我想也是,你不也一直喝不惯吗,所以我就主动说帮她去买水。” 盛连浔不知道说什么好,是他的问题。 气氛正难堪地沉默着,苑平诗接到许昀舟的消息赶了过来,看桑宁正躺在病床上打点滴,有点惊讶:“这么严重啊。” “你们两个,”盛连浔声色沉,整个人气压很低,“今天回北市吧。” “浔哥,真错了,别赶我们走啊。” “住不惯、喝不惯,不需要勉强,没有任何人有义务为你们服务,”盛连浔站起来,带了点压迫感,直视苑平诗,“在北市拿大小姐的架子有人买你的帐,但这里是平夏。” 苑平诗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我怎么拿大小姐的架子了?只是让她帮帮忙也错了吗?昨天晚上我还见她帮你熨烫校服,一下一下认真得很,既然是朋友,你可以使唤她凭什么我不能?” 盛连浔脸色沉冷:“只有我可以使唤她,别人不行。” 苑平诗哪受过这种委屈,眼里泪花闪动:“盛连浔,你别忘了你当时的承诺!” 盛连浔淡淡看着她:“我没忘,但我是有底线的。” “许昀舟,我们走!”苑平诗气不过,回头叫许昀舟。 许昀舟心里苦啊,怎么闹成了这样,他就说不该带那位大小姐过来。 许昀舟赔着笑脸,插在其中做和事佬:“浔哥,诗姐,咱们别动怒,我宁妹还伤着,需要静养,不是多大的事儿,好好说。” 盛连浔抬头,眸光锐利:“桑宁伤成那样,在我看来不是小事。” 许昀舟心里一惊。 那么多年,他从来没见盛连浔这么护过一个姑娘。 哪怕当年的苑平诗,也没让他护到这个地步。 “小宁,对不起,”苑平诗努力维持着平静,桑宁毕竟是帮她买水才受伤的,该道的歉也得道,“医药费、营养费这些我全包,你好好休息。” 不等桑宁说“不用”,说完她转身就走。 桑宁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她坐起来,往前弯腰,扯了扯盛连浔的衣角:“盛连浔,我只不过是一点小小的伤而已,不疼,主要怪我自己没拿稳,你别说了,昀舟哥已经够难受的了。” 多么善解人意的妹妹!许昀舟对她的好感度持续飙升,感动得快哭了。 话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