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过不多时,城头群龙无首的士卒终是选择下城投降。 而在这个时候,赵洞庭竟是亲自下车,请姚雨师到车辇上去。 这让得姚雨师脸色很是复杂,“姚某不过败军之将,败国之臣,宋帝又何须如此待我?” 赵洞庭微笑道:“朕定大理,平新宋,倒在我们大宋禁军之下的名臣大将可谓多不胜数。但如姚大人这般宁死不屈者却并不多见,并不瞒姚大人,朕实是对姚大人有敬佩之意,也起了爱才之心。只不知,姚大人可否愿意为大宋效力?” 说着他抬手指向四面原野山峰,“这潼川、成都两府本就是大宋土地,后因段麒麟从中作梗,朕那不成器的弟弟才在这里自立新宋,但在朕的心中,潼川、成都两府一直都是我大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朕也曾明言,这天下,是以民为本。所以,在朕的心中,不管姚大人你效忠谁,你于邵熙府百姓有恩,那便是这大宋社稷的功臣。” 姚雨师闻言,眼中露出更为复杂之色。 赵洞庭的治国之道,他自是早有耳闻。 过半晌,他嘴里喃喃:“国,是百姓的国。君,是百姓的君,臣,亦是百姓的臣么……” 赵洞庭点头道:“正是如此。” 姚雨师轻轻叹息,“可摄政王终是对我有恩。若是无他,姚某现在仍不过是一介白衣而已。” 他带着些微愧疚之色看着赵洞庭,深深躬身,“姚雨师在此谢过宋帝厚爱了。” 这番话,无疑已然表明他并不愿意在宋朝为官的心意。 “呵呵!” 赵洞庭闻言轻笑,“只不知,姚大人以为现在的潼川、成都两府如何?以前的潼川、成都两府又如何?” 姚雨师微微沉吟,虽不太明白赵洞庭的意思,但还是达到:“以前潼川、成都两府虽算不得富裕,但民间尚且安定。现在嘛……百姓们的生活的确是不如从前了。兵荒马乱,穷兵黩武,已让得民间少了太多的劳动力。” “那这是何人所为?”赵洞庭又问。 姚雨师轻轻叹息,“是摄政王所为。” 赵洞庭仍是笑,“既然姚大人心中都明白,又为何仍要助纣为虐?” 姚雨师答道:“滴水之恩,应涌泉相报。姚某虽苦劝无果,却也不能背叛摄政王。” “所以姚大人就只保这邵熙府一方百姓了?” 赵洞庭拍了拍姚雨师的手,“姚大人知恩图报,实为让人感动。只在朕看来,姚大人这般愚忠却实属不该。为臣者,应先民后君才是。不过这点,朕也理解,姚大人你毕竟不是出自我大宋的教育。姚大人不妨如此想,你既然要报段麒麟恩情,何不继续留在蜀中为官?段麒麟让得生灵涂炭,你替他在这里让百姓重归于安乐,这难道就不是报恩么?” 姚雨师再度沉默。 赵洞庭又道:“姚大人也无需急着给朕答复,可以好好想想。大宋朝廷的大门,将永远为你姚大人敞开便是。” 他不再强求姚雨师上车,转身向着车辇上走去。 而就在他走上车辇的那个刹那,姚雨师终是跪倒在地,“臣姚雨师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赵洞庭的这番话,也的确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赵洞庭豁然回头,哈哈大笑两声,“那姚大人便先替朕先行安抚这邵熙府内百姓吧!” 嘉定府城外。 岳鹏率军出简州,经隆州,沿途各县城皆是举城而降。这让得他比之赵洞庭大军更先到的嘉定府外。 城外大军浩浩荡荡,不见其尾。 大宋天魁、天勇、天猛三军,再有西夏赫连城、曲如剑两人麾下士卒,这么多将士加起来,比现在整个新宋境内军卒还要多上许多。 而嘉定府城头,却是不见任何新宋士卒的身影。 有些许百姓们在城门处进进出出,见到大宋、西夏禁军到,脸上都是露出惊慌之色。 然后只很快,城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