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眼波如秋水,嘴巴鼻子皆是小而精致的。 陆九并非是这府里正儿八经的主子,不过沾了江夫人陆氏的光。她是陆氏娘家的远方亲戚,因着父母早亡,得陆氏的庇佑,才在这江府里捡了半个主子当。 可陆九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夫人仁慈那是夫人的恩德,她不能真忘了本,不然造人诟病不止,还要遭人耻笑。 福珠伺候阿九梳洗,给她梳了个时下京中流行的发髻,又挑了一件浅绿色的衣裳。一切妥当了,才出门往君兰院去。 君兰院是陆氏的院子,陆氏的夫君成国公江逊,颇得圣心,因而陆氏日子过得也算滋润。府里除了陆氏为元夫人,还有一位贵妾。 但府里正儿八经的小主子却只有一位,正是陆氏所出,名唤江采。 江采今年已经十九,自从十六岁那年外出游学,至今已经有三年。等开春,就是江采行冠礼的时候。 因而,这几日,江采便要归家了。 为了这事,陆氏忙里忙外,操持了不少,只为了迎接儿子的回来。兴许正因如此,陆氏才不慎染了风寒。 阿九到的时候,陆氏已经起了,正靠着软枕,神色恹恹。见阿九来了,勉强打起些精神,朝阿九招招手:“好孩子,怎么来得这么早?要我说,你就不该来,要是我把病气过给你可怎么好?” 阿九笑了笑,摇头道:“夫人说的是哪里话,您病了,我来伺候您是应当的啊。” 她说着话,瞥了眼屋里的情况。陆氏应当是刚起来,阿九便接过旁边丫头的手,打湿了毛巾,替陆氏洗脸。 待伺候完洗脸,又问起吃药的情况:“姑母的药可好了?我去小厨房瞧瞧,顺道给您拿几颗蜜饯来。” 阿九说话时候,声音也是温声细语的,很叫人喜欢。陆氏看着她,眼神里流露出欣赏。 阿九说罢转身,刚打起帘子,便与一步履匆匆的人影撞了个满怀。 她闷哼了声,便听见一声低沉的:“抱歉,没撞疼你吧?” 阿九眉目皆一停,片刻后才找回自己声音。眼前这人,轮廓分明,五官隽秀,即便风尘仆仆,也难掩俊色。这人正是江采。 江采瞒了消息,想给陆氏一个惊喜。他走得急,在门口没注意阿九出来,与她撞上。 阿九手里的帘子在刚才掉落,她重新打起来,这会儿外头已经出了太阳,太阳光照进来,落了一点在阿九脸上,更衬得她皮肤白皙。 江采与阿九已经分别三年,他略顿了顿,认出她来,同她行礼。 阿九一撞上他的目光,不由得脸红。 她低头,有些手忙脚乱地行礼,语气里却带着久别重逢的欣喜,“少爷回来了。” 二人说话之际,里间的陆氏已经听出了江采的声音,下了床迎出来。 “阿采!” 江采见陆氏脸色并不大好,他还不知陆氏病了的消息,当即也变了脸色,搀扶上陆氏的胳膊。 “娘!这是怎么了?” 陆氏听见他这一声,心中欣喜又多几分,“没事儿,就是偶感风寒罢了。你怎么也不给个信,我好让他们去接你啊。” 江采摇头,扶着陆氏往椅子上去,“我这不是要给你一个惊喜吗?” 陆氏被他逗得喜笑颜开,“你啊你,你爹若是知道,定然高兴坏了。” 阿九听着他们说话,笑着颔首,出了门往小厨房去。 阿九端了药碗回来的时候,江采正陪着陆氏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