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不同于别处的酸痛感。 闻初尧径直从外头进来,见到自家太子妃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揉着腰间,眉头一挑,“太子妃,这会儿可有好些?” 柳殊正在狗狗祟祟地揉着,冷不丁儿被这么一喊,手下一下子捏重了几分。 强忍着那瞬间的不适,抬眼望向踱步走来的人,“殿下…” 男人挥了挥手,松萝与荷陵便十分默契地退了出去。 “菜还未布好…殿下、殿下怎得就让她们出去了?”那事过后,她实在不太想立刻对上眼前的人。 闻初尧听了柳殊的话,低头瞧她,语气略低,定定地唤她,“柳殊。” 相处了这么些日子,柳殊多少也摸出些门道来。 就例如,当这人冠冕堂皇地喊她“太子妃”时,那吐出的话语一般还是比较人模人样的,要不就是那种极端的刺耳。 可要是喊她的名字…… 柳殊觉得他的语气有点儿奇怪,可偏偏对方又这么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她也只好抬起眼,妥协似的瘪瘪嘴,“殿下喊我干嘛?” 语气有股她自己都未意识到的勉强。 闻初尧没有立刻回答,过了片刻后才淡淡问道:“…你是不是害羞?” 心里隐秘的想法被眼前的人骤然戳破,柳殊一时有几分招架不住。 那晚的冲击力对她实在太大,以至于,她的心底有些不受控地生出几丝情意。 其实…如果不是那把悬在头上的刀,做妻子的,谁不愿意与丈夫好好相处呢? 而且…闻初尧对她,也是有意的。 柳殊的脸颊有些发烫,“…你这会儿怎么过来了?”她想,她的脸这会定是泛起红了。 见她没有第一时间否认,闻初尧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但很快又被迅速地压了下去,“孤可是为了你,连午膳都还未用。” “到时辰用膳了,顺带来瞧一眼,不是很正常吗?” 柳殊这才像是意识到什么,不自觉用余光去望外头的天。 已是正午,太阳光有些烈。 阳光透过窗,削减了几分,稀稀疏疏地落到了闻初尧的身上,更衬得他身姿如松。 听他的意思……像是也没吃东西? 莫非……是在等她? 柳殊一阵恍然,抬眼,却见他又望了过来,“好了,快坐下。” 太子举止体贴,甚至还亲自给她布了菜。 哪怕…只有这么一次,零星的几句话,柳殊日常察言观色久了,也能一下觉出几丝不同。 这其中微妙的变化,让她方才的想法又更加浓重了几分。 她敛下眉眼,默默吃起菜来。 柳殊是真的有些饿了,吃着吃了,注意力便短暂地转移到了桌案的食物上。 除去日常的午膳,还特意摆了点甜食。 无论是她,还是另一个自己,都是极其嗜甜的。 三格的盒子里,雪白的桃片糕,玉色的糯米团,一口酥,层层叠叠地被放置在一起,样式小巧精致。 她吃了一口,霎时,一股清淡的甜香便萦绕于味蕾之上。 闻初尧适时出声,“味道如何?” 柳殊喝了口茶压了压,意味不明地扫了他眼,几息后,还是诚实地点点头,“味道尚佳。” 太子嘴角牵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想不到太子妃不仅是个做糕点的高手,就连品鉴能力也是一等一的。” 柳殊:“……”她怀疑这人在阴阳怪气,但她没有证据。 她柔声笑笑,敷衍了两句。 可对方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在她面前愈发有不想好好当人的倾向,再度提了要求,“孤上次没能尝到太子妃亲手做的糕点,也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再有这个口福。” 柳殊听了这话,却是心下一松。 还好…需要销毁的把柄又少了一个。 但…… 转瞬间,她又想到那晚的香料,心里开始无意识地盘算着晚点儿去瞧瞧放在桌案上的催情香。 那毕竟是姑母给的,柳殊原先想着收在库房,但又怕不稳妥,这才贴身放在能看得见的相对隐秘的地方。 如今…她是有点顾不上什么赏赐不赏赐的了。 赶紧把东西找个地方处理好,才是上上策。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