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了副好身板,腰细臀儿圆,瞧着细瘦,摸着丰腴,是块好材料。”皇后面无表情,就像是在品鉴珍宝一般,“难得太子愿意亲近你,该早日怀上麟儿才是正经。本宫已经吩咐御膳房,往玉露阁多送一份药膳补身子。” 陈婠自然要佯作欢喜的应下。 “临近元日,本宫料理阖宫事务,需要个帮手,明儿起,你每日过来正阳宫,替本宫照看着些陛下,亦是尽一份心力。” 为何突然要自己去侍药?陈婠并未想明白,更猜不透皇后的用心所在。 容琳瞧着那道柔柔的身影消失在殿外,这才疑惑,“娘娘您为何偏偏选中她呢?” 皇后淡淡一笑,眸中透着锐利的锋芒,“因为本宫看得出来,她心中并不爱太子。这样的女子,用起来才安全。即便她将来生下龙子,养在太子妃膝下便是。” 容琳回想起初入宫时陈婠泰然的神色,话到嘴边儿又咽下。 这般女子,当真会是那样好拿捏的? 正阳宫守卫森严,文昌帝虽然病着,却也趁着为数不多的清醒,对太子批阅完毕的奏折予以修改指点。 陈婠说是来侍药,不如说是来听皇后训诫。 因为安平身上的疹子一直未褪,所以都是让沉香跟着过来。 一日下来,皇后拿了本《女则训诫》教她抄写,限三日之内抄写完毕。 陈婠这厢在偏殿执笔抄写,皇后便坐在高榻中翻看账目,时不时往下头瞧一眼。 见她姿势端正,一丝不苟地抄写。 过了一个多时辰,忽而殿外来人通报,说是太子殿下驾到。 陈婠仿佛没有听到,仍专注在宣纸之上。 太子入殿,寒意重重。 他径直坐到皇后身旁,“父皇的病情可有好转?听太医说新得了方子,颇见成效。” 皇后瞥了一眼规规矩矩的陈婠,“本宫正要给太子说一句,这些天就让陈良娣过来给本宫搭把手,处理些事务。” 封禛缓缓走过去,见她臻首轻垂,纤纤素手白嫩细致,握笔的姿势端正,再看纸上字迹端正分明,别有风骨。 他便站在身后,随手将她落下的几缕发丝撩起来,别在耳后。 触到她凉凉的肌肤,封禛只觉得指尖留香,黏腻不去。 舞文弄墨的她,透着书卷雅致的韵致,偏偏这韵致里头,又含着勾人的媚。 和温颜明艳逼人的大不相同,陈婠的柔媚是刻在骨子里,清高中有令人想要摧折的欲、望。 这是在他周围莺莺燕燕中,从未有过的感觉。 陈婠被他触碰,这才抬头,“殿下看妾身写的可还好?” 封禛认真地翻了几页,“字有风骨,改日给孤也抄一卷明史。” 皇后冷眼看着,便道,“该传晚膳,太子就陪本宫一起用膳吧。” 封禛点点头,陈婠却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