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宁尧马上会来新一轮, 麻木地擦了擦嘴:“……你的朋友在等你。” 宁尧甚至没往门外看:“他不是。” 什么不是?雪郁觉得这话奇怪, 但没功夫多问, 他从灶台上下来,推开和他咫尺之隔的胸膛,想尽量平静和无所谓地从厨房出去。 但他连三步都没完整走完,又被宁尧抱回灶台。 宁尧声音低低的,“你出去也没事做,不如在这里等面煮好。” 眉毛微蹙,一个不要没说出口,嘴巴又被覆住。 雪郁一口血哽在喉间:“……” 这个世上从来不缺社会边缘人,但宁尧绝对不会是其中一个。 他哪样都会,哪样都行,他是被追着喂饭的那类人,有家世有样貌,除了自己开的赛车场,他在父母公司的投资,每年收到的分红都能抵别人几辈子的辛苦劳作。 什么都好,就是独,性格独,他不需要人陪,人多了还会觉得心烦,唯一热衷的事就是开着赛柯尔斯,油门踩到底,体验要生又要死的爽。 他生活里唯一和他走得近的是他养的一条纯种杜宾犬,除此之外,没有男人,没有女人,雪郁是他第一个接近的人,更是第一个亲的。 他没想过会这么舒服,比开跑车都过瘾。 宁尧看着软成豆腐的雪郁,摸了摸他害肿的嘴巴,含混地说话:“……我原谅你了。” 不计较雪郁毁了他生活,和富人城永远失之交臂,活得困苦又水深火热。 如果能每天和雪郁在那炕上不分白天黑夜地黏在一起,也不错。 雪郁没听清那句话,也不知道宁尧脑袋里的肮脏构想,他稳了稳呼吸,直直看宁尧:“你到底能不能让我休息?” 旁边锅里叽里咕噜在响,吵人得很,但宁尧还是听见了雪郁说的话,他一方面燥热地想继续,一方面知道雪郁受不住,犹豫着没有进一步动作。 而就是这一空当,让雪郁跑走了。 出了厨房,雪郁强装镇定。 他当没有看到林白悦,自顾自上了炕,接着盖上被子缩成没有存在感的一团,他还有点累,只要男人不来和他说话,他也能这么睡着。 可越是不想什么,越是来什么。 林白悦在刚才的那段时间已经想明白了雪郁的异常,或许和间歇性失忆症有关,那病他听过,不算太意外。 可比起怎么会得这种病,他更想知道别的。 林白悦站在炕边,一手压住枕头,一手拉开那张被子:“你说他收留你,就是这样收留的,裴雪郁,是你主动的,还是他让你这么做的?” 雪郁被他贸然揭开被子吓了跳,心慌看了眼厨房,见宁尧没注意这边才放下心来。 但还是很怪异,男人和他挨得这么近,还要开启这种私密性话题,甚至故意放轻了动静不让厨房里的人听到,诸此种种,像在偷情一样。 雪郁眼皮跳了跳,坐起来紧贴住墙根,警惕地问:“……什么收留?” “没什么,你和宁尧是什么关系?” 雪郁闻言有点疑惑。 难道这人不是宁尧朋友吗,怎么连宁尧和原主的关系都不知道,疑惑产生的同时,回答也含糊吐出:“男朋友。” 话音一落,林白悦顿时嗤笑一声,什么都明白了,他盯着雪郁红艳得快熟透了的唇,眉宇间流出几分吃味:“狗屁男朋友。” 雪郁对这人的标签又加了一个,没礼貌,不由自主坐直了点问:“你什么意思?”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