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趴就趴了好几分钟,还怀有报复心态似的,把脸上的黏糊蹭到了那件深灰衣服上,被蹭得光溜溜的脸蛋贴在男人的锁骨上,衬得脸更小。 雪郁怕被亲,都想一直趴着不起来了。 直到男人抱住他往上掂了掂,说他的衣服有点脏,要帮他把身上的衣服换掉。 雪郁惊得腾地弹起,“你没别的事做了吗,我不换,也用不着你。” 不仅亲他,还要给他亲手换衣服,说出去以为他们是亲密无间的恋人,但问题是他们根本都不熟,不认识。 周卿这会状态其实和雪郁差不多,除了力气依旧大,依旧能稳稳抱着雪郁外,脑袋完全成了浆糊,根本对雪郁说的话不予理会。 尤其见雪郁彤红嘴巴动来动去,他后脊椎一麻,又重重在雪郁唇上吸了下。 雪郁被他磕得眼冒金星,伸出舌尖去舔唇角的破口。 模模糊糊之间,他看到男人把他抱到带来的背包前,在里面随手挑了件衣服。 周卿单手把雪郁抱在肌肉暴起的胳膊上,一身悍然气质地看着那件布料,不解皱眉:“怎么这么小?我穿一下都能撑坏。” 雪郁:“……” 周卿又在包里挑了件宽大点的衣服,把雪郁放在床边,当他不能自理一样,捏着他手臂哄道:“亲爱的,抬手。” 雪郁通红着脸颊去推男人,没注意到此时桌上的手机屏幕在疯狂闪烁,都是来自同一个人的—— [路窦:晚上没吃饭,要不要出去吃点再睡?] 这条消息隔了十几分钟后,发信人的态度急转恶劣。 [路窦:不回我。] [路窦:可以,爱回不回。] [路窦:出来就变了个态度是吗?是方识许在,你随时可以踹了我是吧。] [路窦:裴雪郁,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是在故意弧我。] 光看这几条消息都能感觉到男生隐忍不发的怒意,更能想象到如果当面对质时,他的脸会有多臭、语气会有多炸。 而如果他有骨气还是个正常人的话,他就应该把手机扔到一边,等着雪郁解释。 但现实发生的却不是这样,他发完捧着手机死死等了半天,最后怒气冲冲地下了楼。 路窦社交圈很广,小到温市高中,大到旁边接邻学校都有认识他的人,他本身腿长个高人帅,不缺人追也没追过人,但他身边的人不同。 漂亮学妹永远是他们的首要目标,他们会在网上学那些烂大街的套路,在学妹明确表明不可能的情况下,跑十几里路去买学妹想喝的奶茶,超过本身经济能力去买学妹看中的名牌。 对这类人路窦的评价从来都是,自我感动、让人为难不自知的舔狗。 他快烦死这种人。 那时的路窦,从来没想到有一天,嗤之以鼻的舔狗会变成他自己。 [路窦:我看过了,楼下的烧烤摊还开着,给你打包一点?] …… 男人临走前又拉着雪郁亲了遍,雪郁跪趴在床上不住喘气,连压住被褥的膝头都有轻微发抖的痕迹。 他现在极度清醒,从听到那声“亲爱的”起,就意识到陌生人的身份。 周卿在电话里叫第一遍时,他困得不省人事没认出来,但这第二遍,却是在把他吻成熟虾后当面叫的。 雪郁不敢耽搁。 他必须要在男人没走远之前叫人抓住他。 他下了地,穿上拖鞋时细白膝弯都是粉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