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路都没什音,加上水太吵,临到快出门,才有人扫到他们。 雪郁身上湿了一大块,以至于第一眼就看到他,很细的腰,连着纤长的两条腿,走路要让男人时不时拉一下,颠巴颠巴的劲,还以为他男人在里面怎过了。 等等。 ……疯了吧。 两男的怎能那样。 冒出个念头的奴才一阵恶寒,甩了甩脑袋把杂念抛出去,继续拿帕巾擦背,但没再参鲛人的话题了。 夜色已浓。 云康没让雪郁回自己寝殿睡,出于不知名心思,也出于个状态下的雪郁很黏人,潦草换了那身湿掉的衣服,跟正主似的睡到了他的床上。 还是那个姿势,脸蛋贴着枕头,脑袋几乎埋进褥里。 云康在他挤出肉的脸上停了会儿,也换去外衣,躺在床边边上,他没指望雪郁能不乱动,也做好了一晚睡不着的心理准备,可事实是,他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或许是今晚酒喝多了。 导致情景互调。 喝醉后能一觉睡到天明的雪郁是吵醒的那一个,他擦了下眼尾,刚聚起视线便看到身旁的男人。 “……云康?” 男人眉心紧皱,如身陷噩梦,苍白的脸上沁出一颗接一颗的汗珠,搭在腹上的手紧攥着,皮下埋伏的青筋可怖地显出来,淡唇他死死抿住,仿佛随时有血要溢出。 没见过的样子。 从来以强势示人的皇帝,也能摆出样脆弱不堪的表情。 雪郁怔忡,尚搞不清楚是什状况,忽地听到云康低不可闻的呓语,那音呼吸搅得发抖,掺着几分恳求:“母妃,求你……不见我……” 雪郁一愣,惊讶于男人的脆弱过后,捕捉到那两个字。 母妃? 雪郁第一反应是想叫出系统询问,他在个界的主要目标人物是岑归暄,系统给他的所有资料都围绕主角攻进行,其他的背景一概而过,连同对云康的介绍也少甚少。 他不知道云康的过去。 但他想起前太监他闲聊时说过的话。 “陛下从登基那起,晚上便噩梦不断,不过陛下不让人外传,事只有老奴几个嬷嬷知道。”是跟了云康好几年的老太监告诉他的。 为什会做噩梦? 雪郁无从知晓,眼下能做的只有把云康叫醒,脱离那个让他痛苦挣扎的泥沼,他伸出睡得发热的手,还没碰一下,男人猛地坐了起来,胸腔急剧起伏。 往后很久雪郁都能记得那个眼,愤恨、悲哀、无措,冷冷地瞥他一眼,一点温度都找不到。 过了许久,男人仿佛才认清他是谁,微红的眼底漠然散去,呼了几气,刚出,就跟好几没说过话一样,嘶哑至极:“吵到你了?” 雪郁小道:“没有……” 他巴巴地低着可怜可爱的一张脸,像受到了惊吓,抿住鲜红的唇肉闷不吭,手指绞着一点褥,在云康眼里,就是他吓到了不知道该怎面对他。 云康紧拧眉,他哄人经历贫瘠,盯着人看了半天,也想不出要说什话。 雪郁似乎也没想他说什,低头在枕边摸索东西,紧接着他突然雪郁抓住手,对方圆鼓鼓的眼睛眨着,往他手上套了根红绳。 那绳一看就知是小贩卖的便宜货,他愣了几秒,问:“什东西。” “那天出城买的,红绳辟邪,能驱噩梦。”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