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等他们出门:“砰!” 几名男倌刹那间挤作一团,虽为男子,但能干这行,身材必定比寻常男子纤弱,也包括胆子。 闯进来的是三四个煞气腾腾的男丁,个个腰佩长刀,只要出鞘便能一剑封喉,他们授意站到一边,直至后面气度森然的男人缓步走了进来。 岑归暄与他对上视线,眉宇微皱。 …… 雪郁想破脑袋,也没想到云康会来。 一室妖娆风流的男倌被斥了出去,连同岑归暄也被他责令在外面候着,男人面色阴晦,因穿得薄,腹上肌理分明的沟壑非常明显,一站一坐更显得他身材高大。 他看向一早便不在池子里的雪郁。 怕是已经享乐过一轮,小鲛人脸颊红红地软在椅子上,喘息娇绵又沙哑。 刚刚就是用这副样子,勾得那些卑贱的男人碰他的吧? 现在见他来了,那双眼睛惊慌地、无助地眨动,好不可怜,只是他有这么可怕吗,比那些身份低微,猪彘不如,不知道沾染过多少脏东西的人,还要可怕? 云康胸腔憋得不畅快,这份不快让他生出些许暴戾,皮笑肉不笑:“出息了。” 敢离家出走。 也敢带着他的侍卫逛花楼。 雪郁现在已经管不着云康是不是皇帝了,他眼尾湿润,声音是收不住的委屈哭腔,哆嗦着去碰云康的手指,很凉,能让他稍微舒服一点。 小鲛人正兴起,看不出男人如何不虞。 云康悠悠看了会被烧得不省人事的雪郁,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往他脸上贴,在雪郁又发出一声被折磨出的啜泣后,他轻叹了声,把雪郁抱到自己身上。 粗陋的椅子几乎装不下高大的皇帝,更遑论他腿上还坐着个娇塌塌的小鲛人。 云康屏气凝神,运起内功,长腿蓬起矫健的线条,硬生生减少了椅子的负重,他拂开雪郁垂在两边的青丝,低声喝道:“别乱动。” 好奇怪。 又难受又舒服。 雪郁只会抽泣了。 云康是个练家子,手生得宽大有劲,更知晓该怎么使力,雪郁本来还咬着唇忍,后来忍不住细细啜啜地呜咽,扒过他的里衣死死咬住。 这样就哭了? 身子如此娇淫,不说是他,换他们军营里任何一个士兵,一根指头都能把他弄崩溃。 不知过了多久,云康用拇指抵住了雪郁。 小鲛人一开始咬着他的衣服,后面改成咬他肉了,他用了点力也没能分开雪郁,只能哑着嗓子开口:“还咬?” 纵观身上,他脖子已经被抓出了两道红印,里衣也被咬得皱皱巴巴。 雪郁小脸红扑扑的,看了几下,似乎感觉到难堪,悻悻地松了口。 他体质弱,云康把他抱起来的时候还回不过神,湿透的眼睫蔫蔫地垂着,喘息都带着绵绵的哽咽,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云康抱着人,在下楼的前一刻,面不改色地扫了眼随从,语气森然道:“把这几个人都抓起来。” “是。” 云康脚步很稳,出了花楼走到马车前,全程没让雪郁感觉到半点颠簸,男人把他抱到车内,拉好帘子,随即命令马夫把人送回京城。 他站在原地,目送马车远去,过了几秒,两个悍匪似的男丁从人群中直直朝他走过来,啪地抱拳,压抑着浑厚音量:“陛下,人已经抓到了。” 云康眉眼森幽,往停在作坊前的马车看去,候在车旁的侍卫瞧见,立马掀了下帘子,很快就放下,不过足够让他在那短短的时间里,看清里面挣扎扭动的杂碎。 嘴里塞着布,眼睛布满长长细细的血丝,目光惶恐极了。 他嗤笑了声:“在哪抓到的?” 男丁秉公汇报:“多亏陛下有先见之明,陈县令确实是往青石路潜逃,我们提前在此地部署,等他的马车从那里一经过,便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