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王从武赶到了兰芳园。 萧瑾在福宁殿办公太累了,换了一个地方继续埋头办事儿,如今好就好在后宫没有后妃, 萧瑾不管去哪儿, 都没人打扰。 王从武过来之后,萧瑾已经处理了厚厚得一摞奏书了,他一边听王从武回禀, 一边挥笔批改。当皇帝免不了要批阅奏书,他被这些东西折磨得, 连字迹都好看了许多。 萧瑾端详着自己的书法,一边臭美,一边又听王从武说起了武举一事。 穆寒等只花了一日便盯出了些成果, 王从武心中满意极了,说话时都中气十足:“……朱雀军那才得了消息, 说是此次比试当中有一人行迹鬼祟,第一场比试结束之后边飞鸽传书与人通报消息,被穆寒等人截住了鸽子,那上头说的正是武举第一场的名次呢, 应当是别过派过来的探子无疑了。” “是哪个?” “一个从蔡州来的一个武生, 叫翁宣, 出身还是当地的豪门望族呢,怕是被齐国收买了。” 萧瑾听来, 心里没有半点波动:“东京路五州被齐国管了这么多年, 有些人认旧主也是在所难免的。如今他只是形迹可疑, 写了一封信, 却又没有密谋什么还不能定罪。对了, 可曾见过什么人没有?” “尚不清楚, 正在查。” 萧瑾做了决定:“那就先盯两天,若有朝官与之勾结,那也正好一网打尽。若无所获,想个法子把他给弄下去吧。后头怎么查怎么审,只要别冤枉了好人就由你们说了算。” 王从武心说冤枉是不会冤枉的,似翁宣这种明目张胆地把阴谋诡计摆在脸上的人,基本上可以说是废了。 不过王从武还是莫名感叹道:“这武举跟文试还是有差别的,考科举的时候便没有这么多的事。” 若是一个不好,把别国的探子给弄到朝廷来当官,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萧瑾听出了他的意思:“王爱卿是觉得这武举办得不妥当?” 王从武不说话了,但他就是那个意思。若想招人,去军队里头招不就行了么?那朱雀不就被他训练的很是厉害吗?简直就是个人形杀器了。 萧瑾合上奏书,起身眺望了一番景致,呢喃道:“难道因为田里生了稗子?就连稻谷也不种了?” 王从武侧耳,听到了这一句,道:“这如何能相提并论?” “如何不能?在朕看来都是一样的。夏国缺的不是士兵,缺的是能指挥作战的将军。王爱卿的确骁勇善战,但是朝中又有几个似王爱卿呢?齐国对咱们恨之入骨,燕国又盘踞北地虎视眈眈,朕总要为了长远打算,不能因为这武举可能出现纰漏,就将它贬得一文不值。” 王从武说不过萧瑾。虽然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赞成,但最后却选择缄默。 其实萧瑾独自一人的时候也在反思。与其说他是为了夏国着想,不如说他是在害怕。原书里面,夏国最后可是亡国了。虽然他穿越之后一番折腾剧情已经崩得不成样子,但是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呢? 燕国那个司徒恭气运滔天,不管什么文成武将都会自动臣服于他,萧瑾真的怕了。怕他有朝一日发展成为原书描述得那样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到时候燕国铁骑南下,他们夏国这边拿什么跟人家打?纵然有火炮,可燕国若是有怕死人顶着前头,拿命往前顶,他们照样打不赢。 为今之计,也就尽量让夏国国富兵强,给自己挣个后路。 就这样,也还是有隐患,比如这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翁宣。 萧瑾想想还觉得委屈,他容易嘛他,每天都为了自己跟夏国千千万万的百姓操碎了心。 武举还在继续,经过几日的功夫,人已经涮得差不多了。谁真有本事,谁手下功夫欠火候,比试几场也就全都见分晓了。 期间,朱雀们该退的已经退的差不多了,都是到最后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