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左腿吃了一颗子弹,行动有些不方便,剩下就是一些皮外伤,情况比预想的好上很多。 从醒来到现在也有一个星期多的时间,除了前几天一睁眼就能瞧见任三爷之外,之后倒是不怎么能见到人影。偶尔,在迷迷糊糊地睡着时,能感受一股堪称熟悉的凉意,奋力地睁开眼之后,床边却是空无一人。 白君瑞来得倒勤,有一点却是错不了,是他把我从水里救上来的。 至于王筝…… 我还记得两天前,问起老何的时候,老何一脸惊异。 ——小少爷,你还不知道么?啊,瞧我这嘴巴,表少爷在小少爷您……出事那会儿,就已经出国念书了。 ——也是,还好表少爷老早出国了,要是他知道您出了这么大一件事,还不闹个没完没了。 ——不过,表少爷出国这事儿办得还挺急,别说小少爷您反应不过来,就是张管事也是当天才知道的,哭得眼睛都肿得跟什么似的。 白君瑞推着我到花圃间,俯身轻声说:“我在马里兰州有栋别墅,已经让人辟了一片地,明年春天的时候,我……带你去看看。” 我仰头看他,缓缓颔首。 白君瑞闻言,嘴角高高扬着,眼睛都笑成了弯儿。 我同是笑了笑,双手交握着,对着白君瑞唤:“白大哥。” “能不能……”我看着他。 “帮我做一件事情。” 我打开电视机,手推着轮椅,虽说动作还不怎么流畅,总还是习惯了的。 我按着遥控器,百般无聊地转了转,最后停在新闻台。 听着主播清亮的声音,我的目光落在旁边的小标题上,有些发怔。 【任氏财团紧急召开股东大会,任三图谋夺权,母子反目成仇。】 下一个标题便是—— 【任氏股票下跌,财团面临重大危机。】 我抿了抿唇,按了关闭键,深深吸口气,转过头的时候,正好瞧见白君瑞落下的外套。 兴许是想再晃晃,我抱着一点侥幸能遇到白君瑞的心态,拿着那外套放在膝上,手动滑动着轮子。 原来外头那些守着的人是不肯的,我只好让其中一个人跟着,却怎么也不让他推着我。 升降梯下两楼,左转转角,远远就瞧见白君瑞的身影,身边站着的是一个医师,两人不知谈着什么,神情严肃。 我原本要叫唤出声。 想了想,脱口而出的却是—— “任卓宇——” 白君瑞动也没动。 我处的位置从那里来瞧,恰好是死角。 我捏了捏眉心,然后把手里的外套交给身后的保镖,吩咐说:“替我拿给白少爷。” 他脸上有些疑问,却还是接过,却也没多问,正要拿外套走过去的时候,我又叫住他:“记得别和白少爷说我也来了。” 他会意地点了点头。 我轻叹一声。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