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场面却如此安静。 既然不是来挑事的,那便是客,周乔学着姐姐在家待客的样子摆摆手,还笑了笑:“大家不必拘礼,进屋吃点茶水果子吧!” 身份尊崇的宗亲妻女前来拜见,周乔却没有半点要端架子的意思,夫人小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上总算有了笑意。 “那就叨扰王妃了。” “妾身是恒国公家的长房儿媳,初见王妃,略带薄礼,还望王妃笑纳。” “好好,多谢!”周乔挠挠头发,看着流水一样的拜年礼陆陆续续摆了一院子。回过身来,这些早就相互认识的女眷已经各自站于座前,三三两两地说笑着。 周乔走到空着的主位处坐下,她们也才落了座。 “哟,这柑橘可真甜。”一位穿着浅紫外袍,瞧着三十出头的妇人朝周乔一笑,“听说今年各府分派的柑橘都是渡了远洋来的,说是连柑橘树也一并运来,这才不失其原有滋味。” 周乔看过去,她手里的柑橘已经吃了一小半。 “这位是武将征东将军高江的夫人何氏,”管清盈坐在下座左手第一位,轻声道。 这是在替她引荐。 周乔虽不知管清盈为何忽然转了性子,却还是点了点头,又看向那位夫人。 “听说,王妃是最爱柑橘的,今年各府可都是沾了王妃的光。” 送了这么多礼,难道就因着吃到了比往年好吃的柑橘?周乔想了想,说:“那夫人回去时多带上点,我这里还有好多。” 噗嗤一声,下座右手边第一位的禄王妃没忍住地笑出来,“好了好了,咱们一个个的还是有话直说,横竖这里是后院,夫人说些个体己话还有什么羞臊的?咱们这些做正室的羞臊,岂不是给了后院那些个贱蹄子不安分的由头?” 周乔一听,立马知道这其中定是有故事。她端起茶饮了一口,看起来平平静静,实则正竖着耳朵就等着听故事呢。 禄王妃的话像是戳到了所有人的心口,厅里当即静了下来,静默片刻,还是有人先开了口。 “实不相瞒,今日我等前来,是想向王妃讨教一二。” 说话的女子坐在最末席,瞧着应该是夫家在朝中的地位要低些。 “向我讨教?” 周乔眼睛一转,忽然明白了。 这不就与方才的拂冬一样?归根到底还是她名头太大传了出去,叫这些女子都对军营沙场心生向往,于是就想来请她露露身手。 至于这管清盈,多半也是知道了她以往的军功,不敢再挑衅了。 啧。周乔拿起一个柑橘剥开,心道今日且露个一两手,就当给她们开开眼好了。 “是。”那女子并不知周乔心思,继续道:“吾等……想向王妃请教北晋的御夫术。” “啊?”周乔手里的柑橘都险些掉在地上,幸得她反应快一把捏住,“什、什么术?” 此时禄王妃接过话茬,她朝着周乔笑道:“王妃就别再遮掩了,如此豁出脸面来向王妃讨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 说着她拉着女儿静宜的手,“她嫁的是个书生,为人倒是君子,可作为夫君,却又太君子了些,王妃……可明白?” 周乔迟疑一瞬,觉得自己应该听明白了。就是两个害羞的人结成了夫妻,一起害羞地过日子,结果急坏了周围人。 “我看禄王妃您倒是操心早了,郡主和郡马都年轻,又方成亲,急个什么劲?” 征东将军夫人何氏拭了拭眼角,“禄王妃若是知晓妾身过的什么日子,那才知道什么是着急。我家将军是个不长性的,府上纳的,外头养的,我这做正头娘子的竟是连数目都不清楚。我就是不明白,将军究竟是为人冷然,还是只待我冷然?若非如此,便是那些个妾室外室手段了得!” 一席话听得周乔大为震撼。 离何氏最近的恒国公府的长媳温声安慰了几句,转过头来看向周乔,“那日除夕宫宴,瞧着肃王殿下和王妃从太后娘娘的华阳宫出来……” 见周乔正看着自己,她起身道:“妾身的话许有冒犯,还望王妃见谅。殿下在北晋为质七年,回来时早已不似当年做皇子那般温润……这样的男子,便是男人瞧了都害怕,更何况是女子?” “是啊,起初我家夫君每每上朝之前都是胆战心惊,下朝回来又是彻夜难眠,生怕何处惹怒了殿下,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可谁成想,王爷竟是对王妃悉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