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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云飞渡_244


现在却是有些乏了。”

    二女互相对视一眼,一人道:“那我们姐妹便服侍殿下安歇了罢。”一边说着话,一边已重新铺好了被子,扶北堂戎渡躺到床上,又轻手轻脚地替他盖好锦被,道:“殿下既然觉得乏了,就好生歇着罢,我们姐妹就在这里伺候着,殿下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随时吩咐。”北堂戎渡轻哼一声,却撩起被子连头带脑地盖住自己,把整个人都掩进被子里,二女见此情景,也不以为意,只放下了精绣的帐子,随后便一同坐在不远处的一张矮榻上,盘膝闭目,坐着休息。

    时间一点一滴地慢慢流逝,房间里一片寂静,两个美貌女子盘膝坐在矮榻上,秀目闭合,呼吸悠长而绵密,显然是正在凝神注意着什么,此时屋内烧着好几个火盆,房里热烘烘的,而床内北堂戎渡却是蒙着被子躺着,看起来好象是已经睡着了,但事实上他却哪里会有半分的睡意,只在被窝里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这个时候,房间里看似一片平和,但暗中却是激流汹涌,两名女子虽然在闭目休息,但盘膝静坐之余,精神却是一直高度戒备着的,并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也不去运功调息,只因她二人也十分清楚,此刻在床内躺着的那个年轻人绝对不是什么善角色,无论如何,只怕也要做一番困兽之斗,眼下虽然看起来安安稳稳地没有什么动静,但谁又知道不会生出什么花样?若一旦有什么差池,自己二人便是性命堪忧,思及至此,自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面静坐养神,一面时时刻刻都密切注意着床内的动静。

    但过了一阵,床内的北堂戎渡却并没有丝毫动弹的迹象,好象是真的睡着了,二女也是江湖经验丰富之人,知道越是平静当中往往就会隐藏着凶险,危机四伏,因此仍然不敢掉以轻心,只全神戒备着,室中炭火烤得人快出汗,北堂戎渡却还是在帐内蒙头睡着,一动也不动。

    渐渐地时辰已经过去许多,屋子外面甚至隐隐开始亮了起来,已经过了这么长的工夫,北堂戎渡却还是老实地待在床内,不见什么异常的动静,两个女子见了,互相看了一眼,已经都开始相信北堂戎渡应该是审时度势,知道自己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跑脱,所以就干脆认命,老老实实地再不做无谓的尝试了,因此二女虽然一直精神集中,但如今也不由得略略放松了警惕之心,再加上天已经快大亮了,于是索性开始调息行功,但就在这时,二人却惊骇地猛然发现自己一腔真气竟是运转不通,滞滞堵塞在经脉当中,胸口一股浊气盘旋其间,这种迹象,分明就是中了什么毒素所致,两个女子一惊之下,连忙深深吸气,强行运功,想要逼住这股毒,却不曾想到这么一来,胸中那股浊气竟是越发浓重,几乎催人呕吐起来,一时间二女骇得手足冰凉,立刻就想到了床上的北堂戎渡,必定就是此人做下的手脚,可是却完全想不出自己究竟是怎么上了对方的套的,两人明明什么食物饮水也没有进到口中,情况北堂戎渡也一直躺在床内,受到严密的监控,在这种情况之下,北堂戎渡又怎么可能做下任何手脚?

    其实这二人哪里知道,北堂戎渡从一开始就已经当着北堂陨的面,正大光明地就把她们两个给算计了进去,没错,北堂戎渡即便再机变百出,再心思狡诈,可是在刚才的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偷偷做什么手脚,让她二人中了毒,归根结底,这全都是仰仗他前世的一些知识,才成功设计了二女,在北堂戎渡曾经的那个世界里,基本上人人都知道寒冷的冬天,无论是再怎么冷,也不可以生上太多的煤炉,更不可以密封了门和窗,否则就意味着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而此处之人却又哪里知道这些常识,方才北堂戎渡当着北堂陨的面要了好几个火盆,且又要求把门窗的缝隙都给糊上了,这一系列举动看起来毫无不妥之处,甚至连北堂陨也没有怀疑,可就是这么简单的小事,却成功地陷害了二女,北堂戎渡自己提早就蒙头钻进了被子里面,而且外面还有一层帐子隔着,等到室内的一氧化碳浓度逐渐到达了一定程度以后,外面毫无防备的两个女人又怎么可能不煤气中毒?这两个美貌女子虽然修为颇高,可是毕竟还是血肉之躯,和普通人一样需要呼吸的,而煤气却又偏偏是无色无味,让人在毫无察觉之间就中了招,事到如今,北堂戎渡等了这许久,终于在此时成功,算计了监视他的两个女人。

    一时间二女胸闷欲呕,头疼欲裂,情不自禁地张口急促呼吸着,却不知越喘气,这煤气就越多地随着呼吸进到身体,直让两个美貌女子四肢无力,刚想张口喊叫,却发现再无丝毫力气发出声音,一时甚至连盘坐的姿势也不能保持,双双歪倒在矮榻上,没几下,就陷入了昏迷,此时北堂戎渡躺在床上,一直都在被窝里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不肯贸然动作,务求一击得手,当听见二女倒在榻上所发出的声音之后,心头顿时一跳,知道自己终于成功,因此立刻掀被而起,一手用衣袖掩住口鼻,下床察看,见二女已经昏迷不醒m.PArTSOrder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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