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条身影拼命抢出,却是不顾自家死活地挡在了半路,齐齐大吼一声,举兵器砍出,配合竟是十分默契,这些人都是老者家族中的死士,即便以身护主,也不见半分犹豫。 但北堂尊越是何许人也,见状只是冷冷嗤笑一声,同时足下已然飞踢而出,套有熟铜吞云头的狮蛮靴结结实实地踹到了其中一人的脐下三寸处,当即就踢得此人厉声惨呼一下,胯间连同胯骨当即粉碎,倒飞了出去,显然是不得活了,同时北堂尊越左手一并,错指成刀,朝着另一人狠狠一砍,一下就正中对方的肩膀,但见血光崩溅当中,满天飞血,北堂尊越这一击就好似一把利刃砍进了嫩豆腐里面,几乎没有半点阻碍,巨大的力量竟将此人整条右胳膊齐肩斩下,露出白骨森森的断茬处,残肢喷洒着鲜血立时便冲天飞起,而在此之前,北堂尊越一腿已如钢鞭也似,狠狠横向拦腰扫在了一名黑衣人的侧腰上,就听‘劈里啪啦’一连串骨骼碎裂之声不绝于耳,那人连哼也没能哼上一声,整个身子就已经瞬时间飞射而出,身体侧折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肠脏成泥,与此同时,北堂尊越一面右手骤举,大剑挥斩,有如劈山砸岳,于半空中一抡,声势刚猛暴烈之极,一剑当头,便将旁侧一人自头顶劈成两爿,随即长笑连连,巨剑去势未绝,一旋一绞之下,转瞬之间,就已经将剩余几人持兵器的那条手臂齐肩给绞成了肉酱!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从这六七人抢身扑出,直到眼下全灭,一个不剩,不过是几个呼吸之间的事情,而此时北堂尊越凤目微眯,眼中冷光四射,气也不喘半下,就朝着那老者纵身提剑便斩,顿时老者的瞳孔瞬间缩如针尖一般,合身一折,手中的古剑微微上撩,剑尖好似一点寒星,迎身而挡! 须臾,一片喊杀声之中,一颗白发苍苍的人头冲天而起,随即就见一个束腰大袖的棕黄高大人影掠纵向前,整个人无声无息地落在不远处的一棵一人合抱粗细,四丈高左右的大树面前,当即将手中的巨剑弃之于地,既而右臂反手一勾,牢牢挽住了树身,随后双脚踏地,一带一蹬之间,挺腰骤然发力,形容刚猛无俦,只听得一声异响,石破天惊,那大树登时木屑纷飞,竟是被其一手硬生生地断开!此等威势,简直连昔日霸王扛鼎,也不及他一分之勇悍! 此刻北堂尊越放声大笑连连,双手挽住断树,将其生生扛在肩头上,当下毫无停顿,抡起这足超千斤的沉重巨木,就向着四周正朝这里围攻而至的人群狠狠疾扫而去,此等雷霆之威,活脱脱就如同泰山压顶,江河倒灌,简直几可撕裂长空,谁人可挡?谁人可做一合之敌?但凡稍有闪避不及者,无一不是落得个被这巨大无比的力道砸得口喷鲜血,骨断筋折的下场! 此时数千人混战于斯已有一时,周围早已是血流成河,尸首遍地,那厢北堂戎渡全身血迹斑驳,长发披垂,已经记不得自己都杀了多少人,只觉得身上内力渐薄,周身上下也陆续出现了伤口,饶是以他的武功,在这么多的高手围攻之下,也仍然不可能一直撑持太久,此刻他刚刚一剑刺死一个老者,就已瞥见不远处钟愈正与多人厮杀缠斗在一处,钟愈此人刚刚归附朝廷,且日后对他还有大用,北堂戎渡眼见如此,自然不会让其被人围攻身死,因此当下仗剑杀出一条血路,冲至钟愈身前,一手扯住他的左臂,将其高高抛起,掷向几丈外的钟家诸人方向,脱出包围圈,自己则冷笑不止,强行提起所剩不多的内力,朝着前方,挺剑就杀! …… 不知过了多久,四下已是尸横遍地,先前近六千人,如今只余二三百人尚在兀自缠斗互杀不止,就见北堂戎渡半跪半坐于地,一手撑剑,面上疲惫之色一览无余,身旁围有二十来个甲士,将他团团护在中间,奋力砍杀着零星冲至的敌人,北堂戎渡毕竟不是北堂尊越,此时他已是力竭,莫说是杀人,只怕是再出一剑也是不能,而事到如今,他身上可以自动发出暗器的机括也自然都已经用得尽了,若无人在侧护持,必定便是凶险万分。 便在此时,不远处一名蜡黄面孔的青衣人突然一掌击死面前与他缠斗了半天的甲士,其身手竟在这一刻变得深不可测,眨眼之间,足下一踏,就已掠至北堂戎渡身前,只见银光闪动,连续数剑就击毙了距离北堂戎渡最近的几个甲士,既而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