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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云飞渡_109


    那一分思念点滴而起,油然而生,甚至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居然……居然就会这么,想念你……

    少年的主动令北堂尊越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就嗤笑着把北堂戎渡搂在身前,低头咬住对方的一绺头发,扯了一扯,既而调笑道:“怎么,越大越会撒娇了,嗯?”北堂戎渡在男人怀里翻了个白眼,道:“……嘁,撒什么娇,我只会撒尿。”嘴里这么说着,自己也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北堂尊越闻言,揉了揉北堂戎渡的脑袋,笑骂道:“没个正形。”

    北堂戎渡忽然把头抬起来,拿起北堂尊越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笑道:“嗳,是不是很想我?”他这一笑,真真如同空山无人花自开,一双薄唇鲜艳润泽得就仿佛沁饱了水一般,北堂尊越好似被吸引了一样,突然间很想吻他,用父亲那样满是慈爱温柔的吻法,也用情人那样满是暧昧缠绵的吻法,他低声说道:“那是当然……”说话间,已将脸靠近了北堂戎渡,就要攫住那饱满的淡红色唇瓣,但北堂戎渡却忽然用手把他一推,将北堂尊越按在身后的那棵树前,让男人结实的脊背紧紧抵住了树身。

    北堂戎渡征战在外,沙场上多是杀伐屠戮,刀光剑影,如今时间长了,骨子里那种说一不二、强蛮恣睢的脾性也不知不觉地多了几分,他按住北堂尊越,看着男人那张原本有些惊讶,但又很快转变成似笑非笑神情的面孔,忽然觉得有点儿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做,才能把‘我很想念你’的这个意思表达出来,不过北堂戎渡也只是小小地困扰了一下,便决定用最直接的法子,他按着北堂尊越的胸膛,自己靠了过去,北堂尊越见状,笑了笑,一面配合地低下了头,然而北堂戎渡却不领情,有些粗鲁地扯了扯父亲的鬓发,轻哼一声道:“不用你,我自己来……”说着,踮起了双脚,两只手扶着北堂尊越的肩头,努力将自己撑成与男人差不多的高度,然后这才一边得意地笑,一边去叼对方的嘴唇——

    两个人谁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某一面,双方在温情脉脉之余,也不可避免地交织着谎言与欺骗,可彼此之间的感情也是真的,无法抹灭地存在着,矛盾、复杂而又扭曲,总之不管是作茧自缚也好,还是辗转难眠也罢,命运都早已将两个人的一切牢牢捆绑在一起,永生永世也分拆不开……

    刚开始的时候,双方还是和风细雨地亲密接吻,但很快,这个仅仅只是想表达亲昵的吻却出乎意料地有些失控,完全不像从前一样有所克制,两个人先是背靠着树剧烈地互缠亲咬,毫无章法可言,动作之大,将树上的花都震落了下来,既而又辗转滚倒在草地上,互相粗暴地拥吻,无礼啃噬,完全不乏野蛮与暴力,简直就是一场大男人与小男人之间的搏斗……直到最后,北堂戎渡才终于气喘吁吁地跨坐在北堂尊越的肚子上,身上发间都沾上了草叶,眼睛却还是亮晶晶的,用手按着北堂尊越的胸脯,居高临下地盯着父亲的双眼,一直看了半天,才又似埋怨又似好笑地道:“行了,你把我的耳朵都快咬下来了……”

    北堂尊越躺在草地上,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北堂戎渡,少年湿润的蓝色眼珠,薄薄的水红色嘴唇,秀直高挺的鼻子,这一切的一切全都真实无比,令北堂尊越突然觉得心中有说不清楚的感觉喷薄而出,笑意就这么一点一点地在嘴角晕开,他忽然伸出手,强行将北堂戎渡的头按在自己胸前,叹息道:“本王真想把你用什么装起来,随身揣在怀里,装在兜里,寸步不离……”

    北堂戎渡闻言,在男人的胸前微微抬起了头,他骨子里其实天生就是一个控制欲极高的人,生性强势,但他有时候却也不介意去享受一下北堂尊越提供的溺爱与宠庇,暂时扮演一个在父亲或者年长情人怀里撒娇的少年——比如现在。

    因此北堂戎渡懒懒地趴在北堂尊越的身上,用手拈着男人的一缕头发把玩,就像是一只吃饱了正在晒太阳的猫,北堂尊越轻轻抚摩着他柔软的黑发,忽然低笑道:“本王有事要问你……你在外面将近半年,南方美人如云,苗女更是多情,那么,你都弄过多少?说实话。”北堂戎渡闻言,蓝白分明的眼珠一转,道:“……我不告诉你。”北堂尊越捏住他的手,想了想道:“不说?那本王亲自检查一下就是了。”北堂戎渡连忙夹紧了双腿,满脸怀疑道:“你能检查出什么来……”北堂尊越突然邪邪地扬起长眉,用力抓紧了北堂戎渡的手,暧昧地轻笑道:“那你可别告诉本王,你一个也没碰,每次当你想干那事的时候,就一边自己用手,一边嘴里叫‘父亲’……”

    北堂戎渡闻言一呆,随即窘迫骂道:“……你怎么这样下流!”说着,推开北堂尊越,自己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物,扶正了头顶的金冠,将全身上下沾着的草叶扑打干净,北堂尊越大笑,也站了起来,把自己简单收拾了一下,这才将北堂戎渡头上一片没有摘净的叶子取下来,在少年耳边轻笑道:“……真的假的,脸皮这么薄?”

    一百五十四. 世子

    北堂尊越大笑,也站了起来,把自己简单收拾了一下,这才将北堂戎渡头上一片m.ParTsOrDER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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